男人手指夹着烟,任由它烧着,烟雾缭绕下是他染上寒冰的脸,一双冰冷的眸紧锁着一门之隔的病房,似乎那双眼冷透过门看到里面昏睡中的小女人,碎点的光中夹杂着数不尽的哀鸣,恍惚间这不是单单的一墙之隔,而是“生离死别”。
“少爷。”萧锦在浓浓的烟雾中,看到了面容沉如死灰的荣腾,借着散下来的灯光眼角处折射出闪烁的光芒,他第一次看见少爷的泪,心揪着,想要劝少爷放弃明日所准备的一切,但口始终难开。
男人寒冰冷眸扫着手腕上的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倚了一个时辰下来了,薄唇勾起,弹指烟灰,碎了一地。
两人出了市第一医院,刚进了银灰色保时捷男人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荣少,果然没让我失望,干得漂亮,不愧是令A市所有人闻风丧胆的荣少,哈哈……我很满意。”
市第一医院大楼不远处,高楼上男子单手拿着望远镜,另一手拿着电话,神采飞扬的说着。
面对凯伟的热情,荣腾整个人冷的只道了只言片语,“没事,我挂了。”
“慢着,我还有一则好消息要跟分享分享。”
荣腾拎着眉,被压制下去的烦躁再次涌起,他伸手掏出了车上摆上的雪茄,大口大口的吸着,吐着单字,“说。”
“之前给梅凌服用了小部分解药的事情,其实是……”
凯伟是故意把后面的尾音拉长有意吊着荣腾,男人拧眉成“川”字样,却丝毫不催促任由凯伟吊着。
“另一种毒药,以毒压毒。”
“凯伟,……”男人整张脸都变得铁青,手死死的碾着燃烧中的雪茄,手心那块肉被烫的吱吱作响,萧锦急的大喊着,男人这才松了手中被他捏扁的雪茄,雪茄头还在冒着白色的烟雾。
“我说会给解药,但没有跟承诺给两种解药。”凯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身后的黑衣男人使眼色,黑衣男人屈身疾步离去,“药,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至于最终梅凌的命,看明天的表现了!”
猖狂、嚣张的男音,刺穿他的耳膜,如针狠狠的刺着他的心脏处,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冷笑着,“凯伟,别以为我不知道,们不会让梅凌有事。”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了他小女人的命,这点,从斯坦国回来他心底一直都很清楚,但就是不敢赌。
不敢拿小女人的命去赌,因为他输不起。
“呵呵……说的没错,不过,那是霍特,至于我,尽管可以试试,荣少,明天的戏码我很期待,可别让我失望了。”
凯伟丢下话,留下忙音,荣腾整张脸铁青着,导致整个车里的温度冷到了极点,外面是酷暑夏季,里面则是寒冬腊月。
良久男人才冷冷道,“去基地,把谨言、汤涛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