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欢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
他也自己偷偷做过几次检查,都是健康没有问题。不得已,才带着沈欢到医院来。
女医生面露难色,看着薄暮川问道:“薄先生,您确定您和夫人没有避孕吗?”
“什么意思?”
他声音有点冷,插进裤子口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
“夫人的血液里有少量的孕激素……但却并没有怀孕,通常情况下,这是长期服用短效避孕药的效果。”
薄暮川虽然绷着教养,没有迁怒医生,但他冷脸的时候压迫感还是十足,医生说话时不自主地有些心虚,充满试探的意味。
“要不……您还是问问尊夫人?”
沈欢陷在休息室的沙发里,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打进来,金色的条纹映落在她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她长得太白了,又娇小,陷在宽大的沙发里,更显得脆弱得要从世间消散。
薄暮川没说好,只牵起她的手沉默地往外走。
他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又坚持要她,终于在晚饭后抓到她趁着去厨房倒水的机会,从做饭的阿姨手中接过一片药片。
他难以置信,抓住她手腕时整个人都在发抖,看着那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声音直颤:“这是什么?”
沈欢看了看他,神色不改,淡淡的说谎:“痛经药。”
他们终于是走到了一点信任也无的地步了。
薄暮川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终于还是还是走上了绝路,开始喂沈欢吃药。
沈欢变成了一个小傻子。
但事实上,那段时间,他们彼此都度过了三年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沈欢失去了不少记忆,还变得有些傻,倒是不太严重,只是反应略有些迟钝,理解能力也比从前降低了些。但这倒是让她性子变得简单直白,像个小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薄暮川从没听她这么清晰明确的表达过。
比如他竟然不知道,她不喜欢他不穿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