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利威尔呢？
「……」
利威尔？
「……」
利威尔？？
「……」
利——
“利威尔——”
氧气一瞬间钻入鼻腔，阳光大亮。
我看到我身边是利威尔。
薇薇安走的时候，没有像上次一样留下药，但我记得在我醒来时，她说“真让你给喊回来了”。查看完我的情况后，利威尔跟她一起出去了，他们在门外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听不见，也无心去听了。
就像二十年前查尔斯在门外犹如死神宣判我的死刑一样，薇薇安今天大概也做着同样的事。毕竟我的身体，我自己能感觉到。
利威尔回来时，我微阖着眼看他靠近我。
他站在我的床前，紧抿着嘴唇，就那样沉默着。我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有着微微的颤抖。
他的手是拿刀的手，怎么可以抖。
“利威尔。”我喊他，可声音太小了，净是些气腔。
他没有应我，而是慢慢伏下身，连着被子一起把我抱在怀里。其实连着被子挺好的，这样我的骨头不会硌到他。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里，热气呼出，再呼出，抱我的力气却不肯再大。
我不知道他抱了多久，我只能握住他的手，让他呼出的热气吹热我的脖颈，然后汇成蒸汽，再汇成水滴，顺着皮肤和骨骼流下脊骨。
“很好玩？”利威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很好玩。”我点点头，继续摆弄着利威尔修长却布满茧子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