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的曾经,我那时还没有渡三魂修为,一天作画神令符的极限不过寥寥三四张,再多我就办不到了。
符术,借法施为;
首先要能够借到“法”,才最终能够成符,倘若无法可借、又或者根本借不到,那也就称不上符术了。
而神令符,属于符术中较为高深的一门符术。
并不是此符多么难以修行,而是作画此符神气、精气的损耗可着实不小,开始的时候,我作画神令符还毫无压力,但当作画了二三十张之后,我脸色明显有些苍白,额头也有些见汗了。
我始终不疾不徐,权当作这是一种修行,以一种缓慢而恒定的速度继续作符。
渐渐,晨曦启明;
初晨时分;
岳子墨守时来到清肃宫中拜见,我摆摆手让他不用多礼。
在我身旁,案桌、黄符、符笔、朱砂等物都已经备好,我所为他准备的师门惩处便就是这些,我已经决定好要言传身教对岳子墨进行传法教导。
“太师父,神令符我虽然修习过,但作画不了几张……”
岳子墨心虚不已。
因为在他的面前,铺满了一桌子的神令符已足有将近四十张,对于他来说,这可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事,能画几张是几张。”我淡淡道。
岳子墨咽了咽口水,又心虚的看看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案桌前,提起符笔,沉心静气,与我一道开始作画神令符。
说是画不了几张,但实际上才第三张他就已经撑不住了!
心神散乱,符不成符,那符笔下所画也就成了鬼画符,彻底失了功用,岳子墨呼吸有些紊乱,脸色很是尴尬和心虚的偷偷看了我一眼。
“自从你拜入行人派,我一直都没能得闲与你传法修行。”
“子墨,你的天资尚可,但正像是你父亲岳何川说的,心性难定,我曾传授过你符兽之法,现在你是否过分倚重于符兽外力,而疏忽了自身修法?”
我仍旧落笔作符,头也没抬的与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