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田想了想,却有些不甘心,开口道:“马远,平西王想覆灭福禄县的诸多贼匪,怕是不容易。要知道福禄县境内的贼匪,到现在为止,又经历了一番厮杀,剩下的十余波大小贼匪,战斗力都不弱。如果杜启杀来,这些人必定团结起来,即便杜启实力强,也未必能取胜。”
“哈哈哈……”
马远闻言,忍不住笑了。
他稍稍笑了笑,又道:“朱将军,您的这番话有些夸大福禄县贼匪的实力和凝聚力了。若说所有的人,都和您一样,都有远见的,是有见识和胆略的,殿下要扫荡福禄县,的确不容易。可单纯是其余的贼匪,却是不堪一击。”
朱有田闻言,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意。
马远这是夸赞他。
正所谓花花轿子抬人,马远的一番话,朱有田内心很是欢喜。尤其朱有田对马远,本身就是颇为看重的,得到马远的赞许,朱有田也颇为自豪。
马远继续道:“朱将军有谋略,另外的一群贼匪,也就仗着人多一点,有一些骁勇之气。实际上,却是贪婪无度。”
“这群人,根本不足为虑。”
“当殿下的大军抵达,必然是可以各个击破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相互之间,本就是相互戒备相互提防的,不可能相信对方。”
“不论是哪一个贼匪,都不可能相信对方的。”
马远说道:“这是贼匪之间的劣根性决定了的,他们只看重短期的利益,会担心自己和其余的人联合,说不定就会被对方吞并。”
“唉……”
朱有田道:“你的话有道理。”
他不得不承认,马远的分析有道理。
马远又说道:“朱将军,你在福禄县,是自己屯田自给自足,但再想要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却是很难,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
“虽说朱将军有雄心壮志不言老,但朱将军麾下,要谋士没有谋士,要厉害的武将没有武将,真正能执掌军队的将帅也没有。”
“这也制约了朱将军的发展。”
马远说道:“与其如此,何不归顺殿下。朱将军为殿下开疆拓土,建立功勋。待将来,朱将军封妻荫子,岂不是乐哉?在福禄县这样的一个小池塘里面蹦达,和在大江大河中冲击大风大浪,完全是不一样的。”
朱有田眼眸锐利,道:“马远,平西王在西域,要论职官,实际上却是没有的。要说为杜启开疆拓土封妻荫子,恐怕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