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
稷下学宫议事厅里,一群均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正齐齐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其中一位老者,而后者一脸得意之色,让人真想扒掉那层老菊皮。
几位老者于议事厅中商议何人做两日之后的判官之事,个个争得是脸红脖子粗的,因着年岁大了,其中平日不注重养生的一人,还喘上大气了。
卫姓老者喘着粗气,一脸倨傲道:“齐院长,此次稷下难得的盛况再现,我老卫想要一展拳脚。这判官,便交给我去罢。”
“齐院长,老卫此话便不对了,老卫身子骨如此弱,与我们几个老头子议事还能气喘吁吁,还是叫他安心回家养养身子骨吧,免得到时学士们大点儿声嚷嚷,你便倒下了。”魏姓老者摸着胡子,脸上透露出的志在必得,好似判官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陈姓老者嘿嘿一笑:“非也非也。二老,莫急。为着这判官一事,我老陈已筹备多日,好叫前来听学的列国学士看看我稷下风光,齐院长,可教我老陈试上一试。”
三位老者一齐眼巴巴的望向那齐院长,只见其人翘着腿,摇头晃脑的,右手两指还在身旁的几案之上,颇有节奏的击打着,感情几人说得半晌,竟被齐院长当作宫庭奏乐似的,乐在其中。若是洛惜贤等人在此,便会发现,这齐院长便是那日所见的齐老。
几位老者齐齐哑了声儿,俱发不出一言。万般怒火,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哈哈,老夫还未来晚吧?”人未到,声先至。说话的老者龙生虎步,跨进了议事厅。众人见来者,脸色更加难堪了几分。
“齐院长,近日可安好,可否欢迎老夫前来呀?”老者对着齐院长拱手一礼问道。
那摇头晃脑的齐院长,这下睁开了他的双眼,盯着老者好一会儿道:“陆逢年,你来,亦是想参与此事的?”
陆逢年笑眯眯的:“齐院长,真是个聪明人,老夫还未开口,便已知晓此行目的。”
“陆逢年,可千万给老夫戴如此大的一顶帽子,老夫受不起呀。”齐院长一脸的神色莫名。
旁边的三位老者一听此事,便有些急了。观此人好似与院长颇为熟悉,叫他拿走了差事,旁的人还不知怎的笑话他们呢,辛苦忙活多日,竟教半路出来的人摘走了桃子。
卫姓老者上前一步对着陆逢年一拱手:“陆老是吧,不知你可有何本事,想要参与判官之选?”问完话的卫姓老者,盯着陆逢年的眼里满里挑剔。
陆逢年毫不介意的,任眼前之人打量,对其回拱手回之以礼:“老无本事平平,就是想来一争。”
“你,无本事便回家含饴弄孙去罢,何苦折腾,平白惹了一身笑话。”卫姓老者听得此言,不屑极了,因着齐院长在此的原因,神色间极是忍耐,生怕落下不好的印象。
陆逢年听得对方如此妄语,也不恼,只回道:“逢年无甚本事,可家中夫人有呀,夫人近日听下人说了一则消息,准备有闲暇与尊夫人说道说道。”
“哼,妇人之见,有何值得深究的。”卫姓老者已是不愿忍耐了。
不再理会卫姓老者的陆逢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哎,我家夫人说:近日家里门人,有去得那什么楼的,见着一个小桃红,甚是稀罕,居然有人养着她哩,好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