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

    一想起,旋律便不由自主往温尧脑子里钻,可谁能想到,那时他那养老的寝宫外竟躺了一具刺客的尸体呢。

    明明是唱给自己听的,现在却搞得像他一曲把人送走了似的。

    说皇上喜欢他唱的曲儿他是不信的,温尧觉得皇上肯定是误会了他和那名刺客的关系!

    温尧沉思时,高元再次出声催促起了他,“美人可快些沐浴更衣,头回侍寝便让皇上等可是大不敬,小心要掉脑袋的。”

    话一出,围绕在温尧旁边的宫女们便也纷纷请他进去,温尧回身跟内侍打商量,“公公,若我现在去跟皇上解释我昨晚的小曲儿不是在给刺客超度,他会信吗?”

    超度也不能用十八摸不是,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所以能别召他侍寝吗?

    “美人慎言,圣意不可妄测,还不快些伺候美人梳洗。”

    高元再吩咐,这回宫女们没给温尧机会,几乎是架着温尧进了他平常沐浴专用的里间,一进门就开始脱他衣服。

    温尧面色一凛,他藏了这么久,不能因这突如其来变故漏了馅儿,若他男人的身份暴露,到时别说他,便是整个温家都要被牵连。

    温尧拽过衣服不肯让宫女继续脱,清声道:“你们出去,我自己就行。”

    宫女们没动,高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美人放心,杂家带来的都是规矩人,会伺候好美人的。”

    门被开了个缝,温尧看去时正好对上了高元的一双眼,带着莫名的熟悉,自然也唤醒了温尧的记忆,这算是个“自己人”。

    跟进来的宫女虽多,但在试好水温,将衣服什么的都摆好后便都出去了,只留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温尧自己贴身伺候宫女映秋。

    知道是“自己人”温尧便大大方方进了浴桶,然后就被洗洗涮涮,险些被这位留下来伺候他的宫女给搓秃噜了皮……

    温尧很想问问她,是因为手劲儿大才会专门被留下吗?

    话未出口,温尧便感觉到一只不算柔软的手伸到自己锁骨处,手上沾着香膏要往他肩上涂。

    温尧一把抓住了那只手,不解问,“这是什么?”

    要涂香膏的还是那大力搓背宫女,温尧听见她小声解释,“这是内侍府备的香膏,娘娘们去侍寝,沐浴后都要涂,这样身上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