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人询问姓名,徐灏说道:“我姓徐。”
“呦!”老人顿时精神一振,“得非国公徐老爷之令公子么”
徐家俩国公呢,徐灏也不解释,笑道:“正是。”
老人起身鞠躬道:“真今日翩翩之佳公子了,久仰,久仰,老学生翁婿何缘幸会?”
徐灏有些受不了折磨,和酒肉三兄弟在一起时,起码还有杨稷和唐富贵在,现在是他一个人面对两个邬斯文。
如此长话短说:“我见你翁婿二位读书一场,一穷至此,心里很是恻然。我虽有能力资助,把嫂子暂且留下来,可没有长期资助的道理,等钱花完了她仍然要走,又复奈何?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有主意替你家化解一下,或许能把人给留下。你二位可同意?”
有些事无需明言,读书人好就好在这里,一点就透。平儒嘴上不住的叹息,老人则说道:“徐公子君子人也,何伤乎?他之尊意,可谓妙极而无以复加矣。贤婿把这不肖女总如弃了一般,何不听其所谓。倘能革心改面,岂非尔室家之庆乎。”
徐灏心说可惜您太老了,不然送到邬斯文身边当一个食客,宾主肯定相宜,一日三餐也就解决了,不过把平儒送过去也行,同道中人嘛!
明朝时期白话文渐渐风行,就连当世大儒也不会动辄之乎之也,这从小说的问世就能证明,过去是受限于写字难。祖先聪明的发明出之乎者也,现今纸张便宜了。说话行文都没必要简略了。
小说也是如此,以往靠着手去写,一部百万字小说堪称巨作,而现今网络小说百万字都不好意思张嘴,动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字,放在古时完全不可想象,当然行文也变得越来越啰嗦,称为灌水。笑!
平儒想了一会儿。叹道:“哎,小弟骑虎之势也出于无奈了,悉听尊裁。只求徐公子稍加姑息,不宜督责太过。”
当下徐灏叫李冬把钱包拿来,打开抽出一张五两宝钞,送给老人,说道:“给长辈一肉一衣之敬。”
又抽出十两宝钞。对平儒说道:“当薪水吧,等嫂子后悔了,马上送回家去,若不改其志,那就索性一拍两散,强扭的瓜不甜。”
又问老人说道:“老先生。你恐怕舍不得吧?”
老人正色说道:“岂有此理。我老学生今虽穷乏,当初先祖权副使也是有名人焉。此等不肖之女,已在七出之外了,辱我儒门之父多矣,尚何惜乎?虽将她鼎烹斧锉。我学生不过而问焉,何况于化恶为善也?但既承赐食。又蒙厚惠,何以克当。诚所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那好。”徐灏把宝钞放在平儒面前,站起身来:“先回家去吧,自有人出面。”
他不可能把人给接到自家去虐待,到了徐家岂不是到了天堂?打死怕都撵不走。
送谁家去受罪好呢?身边的奇葩人选很多,李太、杨稷等酒肉三兄弟皆是能把人气死不偿命的主,可是他们家太有钱了,再刁难也比挨饿强。
有了,徐灏想起了落魄的李增枝夫妇,有强氏镇着,李增枝不敢趁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