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舒二娘咂嘴摇头,“大儒能当得了饭吃怎地?多少落魄的名士,妻子跟着一辈子吃不好穿不起,后悔万分呢。再说七十岁也不怕误了姑娘终身?太太您阻拦的好,不然后悔就迟了。再教姑娘受了饥寒,太太您养活一场,能忍心?”
邬太太说道:“大嫂,等我先和当家的商量后,再给你回信。但是方才这些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人的意思?尤其是否出自徐三爷的意思?”
舒二娘笑道:“我家三爷轻易不理会此等事,若事成则一准视为弟妹,在这上头太太请放一万个心,三爷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只论对错。至于我家太太和五少爷都是这个意思,只怕太太不依允,没敢烦媒人登门。”
邬家多年来都是邬太太管事,把个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其人心思非常慎密,说道:“还有一说,假若亲事成了,你家五奶奶以先欺后,不以姐妹相待,小视我家姑娘,该怎么说?”
舒二娘胸有成竹的笑道:“太太什么世情不明白?女人嫁人,公婆怜惜与否还在其次,第一要丈夫疼爱,丈夫疼爱则谁皆无惧。况且此次我家担保姑娘和五爷成亲,系明媒正娶,要让整个金陵人人皆知,不会瞒着,如此钟奶奶能把邬奶奶怎么?别说姑娘到我家做不分大小的正室,就是做个偏房,丈夫能处处疼爱,做正室的能做什么?太太是和镜子一般明亮之人,我家少爷若爱五奶奶,又何必执意要娶府上的姑娘做什么?”
邬太太连连点头,不得不同意的道:“你说的是。”
舒二娘心里得意,见好就收的起身道:“奴家别过了。”
邬太太随着起身,说道:“劳你过了说了半天的话,连一顿酒饭也没招待,过意不去。”
舒二娘说道:“太太转眼就是一家人了,将来受姑娘的恩,就是受太太的恩了。”
徐府,萧氏叫舒二娘过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二娘说道:“是五爷托我去问问,奴家又不好拒绝,是以勉为其难的走了一遭,其余也不太清楚。”
萧氏摇摇头,就和徐灏说管不了一样,此事上头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真正可以做主的是老太君和太太王氏,而这事以大嫂嫌贫爱富的性子,八成会同意,至于老太太那边?
萧氏转而对沐凝雪说道:“该怎么办?说了被大嫂埋怨,不说将来咱婆媳一准跑不了被训斥。灏儿真是的,就不能让兄弟死了心?非得眼睁睁的袖手旁观?”
沐凝雪说道:“娘,这事灏儿怎么管?”
“唉!”萧氏一想也是,儿子房里一堆女人,却要阻止兄弟们不纳妾,可能吗?
最终萧氏说道:“那咱们也不管了,是福是祸躲不过,谅就算真的成了事,进了徐家也由不得任何人放肆。”
“母亲说的是。”沐凝雪面上没什么,实则心里一想到此事对弟妹的影响,不禁很是生气,徐海此举可谓公然得罪了所有正妻。
站着的舒二娘心中暗喜,出来后一溜烟的跑去报喜,徐海一听二婶和三哥三嫂都不管了,连说好好。
舒二娘说道:“我还见了邬姑娘呢,赫赫。“
徐海心痒难搔的笑问道:“人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