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美景?”萧雨诗故意问道。
绿竹解释道:“景也说不定,青山绿水、朝霞暮红、新花古画等均可称之为美景。”
萧雨诗笑道:“这些景致一时都难俱得,惟古画或许能寻到。”
徐翠柳见状说道:“花园东北角的那株腊梅开了几朵儿呢,取来可充作美景。”
“唉!”徐灏立时头大如斗,身为男性又是管事,没法子起身就要去取来。
站着的萧姨妈忙说道:“不许去,就好生坐一会儿子,别听她们的,外头雪大且又起风了,倘或冻出了病怎办?”
“没事,更冷的天都习惯了。”徐灏笑道。
沐凝雪赶紧端起来自己的热酒,徐灏接过来一口吃尽。朱巧巧说道:“实在冷的很,披了斗篷去。”
袁氏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心说三哥好歹是个将军,竟是对妹妹们吆来喝去甘之如饴,这份兄妹情谊真是令人羡慕。
“我的斗篷暖和。”红叶跳了起来把自己的银鼠斗篷给哥哥披上,又帮着戴了皮帽。
徐灏心情很是复杂,有些歉意也有着愉悦,自从靖难之役以来的二年多时间里,已经好久没能如此轻松惬意的陪着姐妹们游戏了,连累全家人陪着一起担惊受怕,忍受战争,对妹妹们来说,这两年本该正是无忧无虑的最好时光。
带着歉意的徐灏笑道:“你们预备了插花的瓶子等我回来。”
晴雯麝月和芷晴成天望眼欲穿的等着他,自是要随着出来,想徐灏这些日子以来最讨厌的莫过于雪了,清扫道路实在是太累了,对于辽东军民来说,大雪就等于天灾。
既然回到了家里,那么漫天飞舞的雪花又意味着风雅了,当下足踏玉屑银沫出来,天上云虽淡薄,疏雪犹落,冷风愈劲,园中楼阁溪桥如同银镶玉砌一般。
今日晴雯、麝月、芷晴三人所着红、绿、蓝色,与白雪相应,好似脂粉儿女步入了晶莹剔透的水晶世界。
一时来到那腊梅前看去,多半都开了,傲然与寒风争势。芳艳正盛。
争春花雪不相揖,爱玩诗客论短长。
玉花逊雪三分白,融雪让花一缕香。
徐灏习惯了寒冷,难得风雅一次遂驻足欣赏着盛开的花儿,不时徘徊顾盼起来。直把三个丫头给冻坏了,哆哆嗦嗦的跺着脚。
“哎呀别看了,再不走就要冻成冰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