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历史上的永乐朝一样,朱棣头两次亲征北方取得了大捷,震慑了蒙古人。但是继续派兵消减瓦剌或鞑靼的实力已经不合算了,因为依托广阔的草原,阿鲁台绝对不会正面迎战,会采取迂回战术,避不决战,尽管也能消耗鞑靼人的实力,徐灏却认为很吃亏,兵马一动粮草先行,对明朝国力的损耗更大。
这就是类似三国的游戏,在三方谁都不能彻底消灭对方的前提下,以静制动方为上策,不然打击了阿鲁台,会使得马哈木趁机坐大,反之亦然,总之永乐大帝的五次亲征,除了致使蒙古势力进一步削弱,维护了边境的短暂安宁外,同时也使得明朝为之精疲力竭,完全没有取得战略上的决定性胜利。
徐灏也想经过多方筹备,辅佐朱高炽举国动员,毕其功而予一役,青史留名。可是蒙古人不是傻瓜,打不过可以跑,土地又无法彻底占领,无法移民垦荒,以现阶段的工业实力,采取相对保守的策略方为上策。
若蒙古人敢来寇边,自是要坚决予以回击,同时战争上的事可以用战场外的手段来解决,分化、拉拢、暗杀、偷袭、收买,二虎相争等等,反正举国之战,攻心为上嘛。
其实无需徐灏多说什么,想让朱高炽和文臣们同意派出数十万大军征讨蒙古?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是说文臣们不想打,而是担心一旦失败?
以如今明朝如日中天的声势,自然给了大臣们无限的底气,认为保持目前的形势足以,没有完全之策,不能轻易动用数十万兵马。
今年蒙左卫指挥塔力尼忙不迭的把老的罕进献,阿鲁台又反复上表请求归降,实力大增的马哈木没了朵颜三卫的加盟,不太敢公然反叛。
这时候有大臣建议封阿鲁台和马哈木为王,加以笼络,让边境军民得以休养生息,得到了很多官员的赞同。
徐灏开口道:“封个屁,他们自己愿意称王我们不管,哪怕是暂时的也不要,对付蒙古人没有太多良策,只有来一个杀一个,以此来保持军人的战力。”
见很多大臣面露不解之色,徐灏解释道:“我汉人属于农耕文明,长期不战的话,士兵归于田地,上下日渐骄奢**,致使国力由顶峰开始每况愈下,往往立国初期打得四邻臣服,后来就会不行了,所以诸位大人千万不要麻痹大意,以为如今的蒙古人不足为虑,封王许诺,以给边境带来和平。而蒙古人则不然,属于游牧民族,从匈奴、突厥到蒙古,年年内部征战不停,习惯了以战养战,绝非我汉人可比,故此请诸位大人为了数十年之后计,不要只图短暂的安宁,任由蒙古人再打出个成吉思汗。
到时没有了太祖和众多善战的开国将领,没有了今日的百战精锐,拿什么抵抗?遍天下的秀才加农夫?用之乎者也和诗词歌赋去抵抗?以至于后世子孙又遭到异族马踏中原的浩劫,元蒙至今才不到百年,莫非又要抱着年幼的皇帝投海自尽?”
杨士奇沉声问道:“那徐大人认为该如何应对?”
徐灏说道:“我本事有限,没什么良策。我只知道蒙古人是我汉人死敌,起码未来数百年,互相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封王应该为了安抚其心,积蓄实力意图后继,不是为了获取短暂安宁之用,狼永远是狼,封王反倒是把自己封的自我灭亡,实在可笑。”
可不是嘛!历史上朱棣封王,是为了再次北伐,现在某些大臣封王,则是为了省心省力。
朱高炽权衡利弊,说道:“阿鲁台如今实力弱于马哈木,应该封王用来制衡瓦剌,不能使任何一方吞并了另一方。徐灏的话不错,朕决不会认为狼子野心的阿鲁台或马哈木会诚心臣服于朕。”
燕雀庄。
一对男女嘻嘻哈哈的从河里爬上了岸,因为周围有树林遮挡,以为附近没人,继续放心大胆的干了起来。
河对面的王蛋子和花凤仙不由得面面相觑,生平头一次撞见了野-合,蛋子慌张的道:“什么人把徐嫂子骑在身下?”
“拔刀相助真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小脸通红的花凤仙顺嘴念了两句戏台上的对白,开玩笑的道:“你跟你爹学过拳脚,怎么不去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呢?快背我过去瞧瞧。”
“那是自愿的,我又不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