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红把娇娇接到徐府长房,拜见王氏等事自不必言,上上下下都晓得她破了相,这辈子算是没了指望,而昔日娇娇虽然受宠人缘不好,可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大家皆好心替她隐瞒,令徐汶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一日,王玄红陪王玄清过来打牌,夜里留宿在朱巧巧的院子,与隔壁的紫金堂只有一墙之隔。
后半夜,躺在炕上的她猛然翻身而起,不堪其扰的对着同样失眠的王玄清,压低了嗓子说道:“老天爷,隔壁是三爷和大奶奶?”
“唉,别提了。”
微弱的月光自上好的徽州纱窗透过来,依稀可见王玄清在被子下头抖动不停的身躯。
“你轻点,慢着点,别,这里不行。”女人娇媚的求饶声在隔壁蔓延过来。
王玄红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平日威风八面的大奶奶,在床上竟是这般的娇柔?随即释然了,她何尝不是如此呢?
很快响起了徐灏带着挑逗的声音,“别碰你这儿吗?还是这里?”
“好难受,别,别离开。”女人的声音随着男人的低笑声颤抖着高了几个分贝,不尽的娇柔和媚惑。
“求我,我就给你个痛快,让你就地正法。”
“我求求你,使劲的折磨我,往死了折磨我。”
王玄红姐妹俩面面相觑,各自苦笑不已,伴随着女人越来越高亢的喘息,男人也随之越来急促的声音。期间还有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情话儿,坚固耐用的木床都因不堪重负发出细微的耸动声,以及令人无法忍受却又清晰刺耳的“扑哧”声,这些声音犹如天际炸雷一般的从隔壁轰了过来。
“这不是逼我去偷男人么?”王玄红蒙住了脑袋叫道。
王玄清微微颤抖的轻声道:“今晚那边无人值夜,呆会儿你过去帮着善后。”
“岂有此理!”王玄红总算明白了为何带她过来的真正原因,敢情合着是帮那对见不得人的鸳鸯望风伺候的。
忽然王玄红睁大了眼睛,问道:“姐,你是不是也?”
王玄清也不瞒着堂妹,赫然道:“那男人一夜没个满足的,大嫂几次瞒着他让我趁机过去。不然这日子怎么熬呀?”
王玄红喜上眉梢的笑道:“男女之事不外如是。我就奇怪为何你气色这么好,原来时常被滋润的缘故。这下子我再不必为了你与徐汶纠缠了,徐三爷才是真正的靠山。”
“唉!别提了,我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王玄清幽幽长叹。
“什么下贱不下贱。姐你做得对。”王玄红吃吃一笑。悄声道:“若不是我发誓给老黑守着。咱姐妹大可一起服侍他,保管迷得他服服帖帖。男人都是虚伪贪新鲜的,姐妹最是稀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