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仲雨这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敢情背后是杨稷搞的鬼,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发誓将来一定要报仇雪耻。
次日杨稷前来探望他,他也竭力奉承仇家,说道:“以前生意忙不能时常来陪伴,如今在干爹身边,就像在公子的府上一样了,凡有用得着之处,只管差人来呼唤,只要干爹同意,就是三日中过去两日,也是情愿的。”
沙太监见状呵呵一笑,顺水推舟的道:“既然你们投缘,有空只管过去,无妨。”
杨稷喜道:“我必当你是上宾,正好近日我与人结拜为了兄弟,也让他俩见识见识京城第一美男子。”
权仲雨面上带笑,心里则一声冷笑。
中军都督府,李太一早溜过来,说道:“都督,房老侯爷病重,临死前想见您一面。”
徐灏也听闻最近思恩侯房宽病得不成样子,想当年去拜会宁王之时,还和他一起吃过几次酒,后来朱棣设计擒拿朱权,房宽也被手下绑了投降。
房宽的资历官位都很高,成立五军时,房宽统领右军,但在接下来的白河沟之战失利了,此后跟随朱棣攻克广昌等城,派往辽东制衡徐灏,晋升为了都督佥事,所以二人的交情不好不坏。
洪熙元年,朱高炽封他为思恩侯,俸禄八百石,世袭指挥使,在一干功臣中算是不太起眼的人物。因年纪大了,这几年一直在家养病。
当晚徐灏和李太一起去了房府,有如风烛残年的房宽躺在炕上,颤颤巍巍的指着跪着的父子俩,说道:“我就这不成器的独子独孙,万望你替我好生照料,则老夫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矣。”
徐灏握着他的手,点头道:“放心,我知道了。”
房家的侯爵不是世袭的,但可以保留三代,三代之后就会代代递减,但指挥使则是世袭的。
也就是说无需徐灏怎么照顾,人家父子俩都是侯爷,出来之后他本打算忠人之事,好生嘱咐几句,结果房宽的孙子房锡根本不给他面子,嘟哝道:“没事又找来个爷爷,很有意思嘛?”
李太一听顿时怒了,伸手就要揍人。徐灏瞪了他一眼,房植赶忙说道:“都督莫怪。犬子都是被我宠坏了。”
“无妨。”徐灏也懒得多费口舌,抬脚朝外面走去。
房植跟在身后,说道:“我爹眼看就要不行了,犬子今年十八岁了,我想赶紧给他找个媳妇,好给我爹冲冲喜。”
徐灏说道:“此乃你的家事,老爷子同意了就行。”
李太忍不住问房锡,说道:“喂!你想找个啥样的老婆?”
房锡板着脸傲然道:“听闻徐都督的夫人国色天香。我自小也发誓要娶个绝色,反正非绝色不娶。”
李太讥笑道:“你当绝色满大街都是么?老子劝你一句,娶妻娶贤,门当户对最要紧,是不是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