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弄阳再次被从马车上唤醒,让她下车住店时,南宫弄阳睡眼惺忪地慢悠悠下车,亦步亦趋地跟在流觞的身后捧着自己的圆肚走进客栈。
一进客栈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客栈里的掌柜和跑堂的小厮都十分严肃,没有像以往她们住店的那种,可以享受到热情的服务出来迎接他们。
看到客栈中似被人包了下来,还有侍卫十米一个地站着岗,见他们进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的面前似木雕一般。
待他们走进院子中间的天井处时,一个侍卫打扮的小伙子迎了出来,十分客气地和流觞打招呼。
“流少,太子殿下已恭候您多时!里面请!”。
流觞知道回到该处需要装回大爷了,不似往日在外的那种懒散,冷冰冰高傲地扬起下巴,一言不发示意出来迎接他们的侍卫带路。
南宫弄阳一听侍卫提到“太子殿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友项阡酋。
莫不是绑自己的人就是项阡酋吧?中山国除了项阡酋,难道还有别的人敢称太子殿下吗?可项阡酋绑自己干嘛?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她的男人不是他的偶像吗?简直没道理得很!
南宫弄阳心里冒出了很多问号,警惕的心也提高了好几个档次,看到这些侍卫的肃穆状,就知道他们的主子肯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现在自己又是个孕妇,虽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但她是不能吃亏的,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不比从前,所以,环境不利于她,她还得不吃亏,太有挑战了。
只希望,万一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人物,流觞能良心发现,不要忘记帮她美言两句就好了,毕竟他叫那个人表哥,他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吧!
南宫弄阳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白衣男子后背,抱着侥幸心理希翼地想。
越往里走,周身的气压越低得让人窒息,好似越来越深入敌人的腹地,再无生还可能的那种绝望,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喘。
南宫弄阳心里十分紧张,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自己怀孕以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睡不饱,天天打哈欠!
流觞听到动静回眸,瞥了她一眼,心中腹诽。
该死,如此严肃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毫无心里负担地打着哈欠,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想出来,她居然还有心思打哈欠?
真是心大到没边,不愧是百里尊的女人!白衣男子见南宫丹阳那闲适状,真心为她担忧。
南宫弄阳看到走着的白衣男子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自己,赶紧把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然后一脸不解地看着流觞,用泪汪汪的眼神询问,什么事?
流觞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不好吗?连他都为她的处境开始担忧,她居然一点都不在意,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