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面反过来的时候，刚好将灯光反射过来，妮娜刚刚适应了一点光线的眼睛又眯了下。
约翰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捏着手里的汉堡，安静的回望着。
时间像是短暂的阒寂，良久，约翰低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妮娜咬了下唇瓣，就要开口，约翰却忽的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不说话的吗！”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妮娜没有像以前那样表现出来惊慌，反而很平静，“其实，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意外的。”
“你说什么！”约翰霍的起身，暴跳的走过去，抓住她的衣襟，“你刚才说的，你再说一遍！”
“我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妮娜抬眸看着他，因为暴瘦的原因，她的眼睛显得分外的大和明亮，“你杀过的人还少吗，约翰。”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如期而至，妮娜被打摔在地，香肠摔了出去，在地上打了滚，但是她紧紧的护住了手里的汉堡。
约翰一脚踩在她背上：“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妮娜没有说话。
明明可以委曲求全迎合他的，可是每次都忍不住要和他对着干，然后就在接下来吃尽了苦头。
驯服。
妮娜忽然有了这种感觉。
也许这个变态就是想驯服自己？
可是驯服了，还是她么，她总是忍不住要和他顶嘴，是潜意识里想提醒一遍自己还是个活人，而非行尸走肉吗？
“你说话！”约翰脚腕一转，加重了踩在她背上的力气。
妮娜咬着嘴巴，承受这这个健壮男人的愤怒。
胸肺里的压抑越来越重，她快要喘不过气，伴随着越渐强大的痛苦，她张开嘴巴，一口浓郁的鲜血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