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霍逸县城,手掌大小的地方,已经走遍了,没意思,你俩收拾一下,我们走,去云麓府看看”
接下来,古文和秦凯收拾完包袱,结完账,主仆三人踏出霍逸县城门,继续向西而去。
虎有虎威,龙有龙气,大丈夫行事当顺应天意,天地之势汇聚,岂如平常人视之。
清风送爽,旧草新芽,有缘相会于江湖,红日作证。
正聪六年,江熙宗修自己的寝陵,于全国各地征戍民夫三百万,拟期二十年之完工,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三个月前的一个夜里,修了一半的皇陵突然塌陷,地动山摇,砸死掩埋民夫五十余万,血流成河,魏洲异动,引起朝野震惊,江熙宗大怒,派遣身边金龙卫姚康西率数十银龙卫前往魏洲龙鸣山彻查此事,一时魏洲人心惶惶。
魏洲王城,玉龙城,此刻,魏王江谦安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这个该死的姚康西,什么狗东西,在我玉龙城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在天山府草菅人命、杀人如麻,该死、真该死”
魏王端着肥硕的身躯在王府里走来走去,愁容满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话说这姚康西,乃是京城许太尉的干儿子,世袭的三品虎威侯爵位,还有一个了不得的身份,乃是当朝许贵妃的干弟弟,许贵妃是皇帝江熙宗最爱的女人,借着许贵妃的霞光,姚康西深得江熙宗信任,现在官居一品金龙卫,好不威武。这姚康西受江熙宗命令,来魏洲彻查此次皇陵塌陷事件,刚一到玉龙城,他就把魏王江谦安训的是狗血淋头,说他不作为、消极怠工,不为朝廷出力为皇帝分忧,明削暗讽的,就差没直接骂他是个废物了,让江谦安颜面尽失,然后就让自己手下的一干银龙卫分管了魏洲的所有事宜,魏洲各府任他号令,变相的没收了魏王江谦安的权利。凶横、霸道的做法,吓得江谦安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生怕这姚东西突然狗脑子一转,给他治个罪,上告朝廷。朝廷这趟浑水,谁都不敢沾上,不幸沾上上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所以江谦安每天躲在自己的家里发发骚气,却不敢站出来制止,导致魏洲上下都对姚康西战战兢兢,害怕的要命。
现在的姚康西,坐在天山府府主的府邸了,身边左右各围绕了两个衣衫轻薄,姿色俏丽的美女,坐拥右抱,嘴里衔着美女给剥了皮的玉葡萄,眼睛瞟着前面翩翩起舞的一群美女,姚康西现在的生活非常恣意、潇洒。颐养气使,这魏洲,堂堂魏王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屁都不敢放一个,魏洲的一切现在都是他说了算,随意决定谁的生死,大把的美女供他消遣,成堆的金银珠宝收入囊中,这么愉快的生活,就江谦安那头猪样子,凭什么他能长期享受,想到这他的妒火“蹭蹭”直冒。
“停停,都给我滚下去”
无名之火暴起,姚康西挥手将面前轻歌曼舞的美女统统赶了下去,身边的美女被吓得花容失色。
“滚,你俩也滚”
姚康西就像一个暴君,喜怒无常,他到天山府的这段日子,每天都在杀人,天山城外的空地上,人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非常可怖。
“报告”
“什么事”
“报告姚大人,又有几只征戍的队伍来迟了,他们说是因为来的时候道路被山洪冲坏,延误了行进时间”
“哪那么多理由,按照老规矩办,一个个全部带到天山城外,当着所有人的面,押解的士兵一律割掉耳朵,民夫全部砍掉脑袋,堆在人头山上,以示效尤,当场告诫所有人,如有再故意延期征戍时间迟到者,押解的人一律割掉耳朵、砍掉双脚,民夫统统砍头,一群听不懂话、走不动路的人嘛,还要耳朵和腿干什么,你去吧,就按照我刚才说的话,传令下去”
“是,尊大人命令”
进来报告的银龙卫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不敢抬头看姚康西,规规矩矩地报告完,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