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太后不解,众人不解,只听燕榕继续,“有人别有用心将宫中火灾是为天谴,为何不能称之为祥瑞呢?如今的燕宫是在先朝的基础下,修葺扩建完成,衣局建于先朝,与其他宫殿相比,陈旧,狭隘,本就该弃之不用了,如今一场大火毁之,乃‘除旧立新’的吉兆,是朝政蒸蒸日上的体现,如此以来,天谴一说,不攻自破。”
燕榕的话说完,众臣一片安静。
宋玉却是目光一亮,尼玛,太有才了,这样借口也能想到,她心中欧耶一声,一幅崇拜的眼神看着燕榕。
燕榕始终带着微笑,不过,端王等人却有些不明白,皇上的话岂不是帮太后脱困?
燕榕又道,“这只是权宜之策,最为重要的还是要宋大人找到陆方,公开假币案,宫中火灾的真相,即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凶手。”
高呈听言,额上直冒冷汗,皇上话岂不是指责他冤枉了好人?可他做这些,都是为太后娘娘解忧的,他不免瞟了瞟太后。
太后听了燕榕的话,愣了愣,却也露出了笑容,忽尔又想到什么,那笑容别有意味,并不真实。
刘承等人哑口无言。
谢玄终于收起他招牌式的笑容,目光深沉的落在燕榕身上……
对太后而言,这的确是个法子,又加上燕党等人的支持,太后也着实恼了天谴一说,以祥瑞代替那几个宫人顶罪,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能博得美名,于是她同意燕榕所言,但是散会后,太后独将谢玄留下。
“谢卿,你说皇上此举何意?肯为哀家解围?”
谢玄不以为然的笑道,“太后可还记得微臣建议用宋玉调查假币案是为了什么?”
“将皇上一军。”
“不错。”谢玄继续说,“皇上自己设的局,却要自己人来解,难道太后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太后听言也笑了起来,“假币,宫中失火,他逼哀家归政,哀家便将宋玉推在前面,哀家是想看他的笑话,可是……宫中失火是端王等人向哀家提出让宋玉调查?”
“那是因为,他想借此除去高呈等人,知道太后会让高呈插手,然后再提出异义,太后不得不治高呈之罪,这样便可将司法三部掌握于自己手中,包括皇上提出祥瑞之说,是早己安排好的。”
“可是。”太后听言眉头紧皱,轻轻叩响桌案,“在陆方一案中他为何要放高呈一马?”
谢玄道,“那是因为时机未到。”说完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太后娘娘不必为此恼心,皇上要怎么算计折腾,由他去,如今最重要的是太后即己决定登基,要好生安排,该调兵遣将了,这才是大事。”
“调兵遣将……的确是重要之事。”
谢玄只觉太后语气不对,又见着太后犹豫的目光,心下顿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