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更亲密的都做过,可惜隔了这数年,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带着惑人的意味。

    尤其于沈君兆而言,无疑一把火点在了他浑身血液里。

    雍理喝完他的酒,还央着他道:“杯子空了。”

    沈君兆视线只能落在那尊碧玉酒杯上,这酒杯是前朝古物,也不知在沈家库房里堆了多久,也不知目睹了多少风花雪月,古朴简单的制式下融着的是能工巧匠的心血。

    沈君兆不好玩物,素来以简度日。

    然而沈家底蕴雄厚,随便一个看着普普通通的酒杯,也颇有讲究和门道,平日里沈君兆不在乎,今日却盯着挪不开眼。

    不是杯子有多出色,不是美酒有多醉人,而是那轻飘飘的一圈水渍。

    甜得他心口生疼。

    他吻过雍理。

    肆无忌惮地吻过他。

    那是他是一生一世的回忆,也是一桩一桩足以下地狱的罪状。

    雍理两杯酒下肚,胆儿大过天。

    他绕过桌子,坐到了沈君兆身侧:“阿兆!”

    沈君兆蓦地回神,看到的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雍理悄悄去握他袖笼里的手:“朕有点冷。”

    沈君兆:“大暑刚过,陛下不是热得心烦意乱吗?”这般说着,却没能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雍理一把握住他,只觉心里乐开花:“朕说错了,是热。”

    沈君兆想挣脱他:“热的话,别挨这么近。”

    雍理偏要靠他近一些:“你身上凉快。”

    沈君兆身上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仙鹤服:“凉快的是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