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迪奥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想要发一笔财,然后用这笔钱赎你们的兄弟回来?”
方鸿渐道:“帝国有价码,一个苦力,一万纳第尔!”克拉迪奥眉头一跳:“这不可能!”
克拉迪奥无法忘记符拉迪克的那位帝国中将舍拉科斯子爵。那样的一位带兵者,怎么看都是一位铁血军人的形象,克拉迪奥实在是无法把这样的一个人物和肮脏的钱权交易联想到一块儿。方鸿渐道:“怎么不可能,虽然符拉迪克要塞坚固无比,但是,帝国的制度却有空隙。符拉迪克的军事是由帝国中将舍拉科斯子爵负责,这个人我们知道,油盐不进,水煮不透,但是,符拉迪克还有一些政务,比如,符拉迪克的市场,还有种种的黑市,克拉迪奥少爷,您请想想,符拉迪克外头就是北伯利亚森林,每年都会有一批人进入北伯利亚森林,这里面有倒霉蛋,不要说钱了,连自己的生命也丢失在那森林里,但是,也有一些人,可是能活下来的,他们当然是想要尽快的把手上的货物出手!这是一块大肉,负责符拉迪克的官员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条线上的官员已经腐化了,军政分离,这也是帝国的行政要求!”
面对符拉迪克的这种现象,帝国中将舍拉科斯子爵也是毫无办法!因为他也要领钱,虽然他是一个水煮不透的人,但是,他的士兵,还是要拿钱的。在符拉迪克的士兵,不敢说是帝国最坚苦的部队,因为还有喜多玛山关的兵,他们才是吃风咽雪的艰苦无比。
可是,符拉迪克仍然是一个艰苦的地方,让士兵在打仗之余,过得好一点,可以领到充足的军饷,甚至额外的发一点小财,舍拉科斯子爵怎么可能忍心拒绝?所以,对于那些事,他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用舍拉科斯子爵的话说,我不妨碍你们赚钱,你们也别妨碍我们打仗,这么些年下来,双方居然形成了一定的默契!虽然,把符拉迪克的苦力,用一万纳第尔出售出去,但上层人物自然有话说。敢用一万纳第尔把人赎出去,怎么算,都是我们超赚的,不是么?
相反,掏不起这个钱,也就是没钱的小人物,这样的小人物,是不要理会的。
如此一来,苦力虽然有价,但却也不可能因为开出了价钱,就给赎光!但,这赎人一条,对方鸿渐和米卢内森来说,却是唯一的道路了!他们在这死亡线上,来回拼命,但在符拉迪克总免不了会遇到一些盘剥,就算没有盘剥,大头也无法到他们的手上!一件兽皮大衣,无疑是很贵的,但他们只能打到兽皮,把这兽皮制成大衣,却要由别人经手!
换言之,方鸿渐和米卢内森只能赚取最危险却最少的钱,你不干还不行,因为如他们这样的武士,不干这个,哪有那么多的工作让他们赚钱?大家都要生活,不是你一个人要生活!
方鸿渐道:“这些年过去了,我们四年前,省吃简用,小心、小心再小心,也只攒下了四千纳第尔……一个人都赎不回来……”四千纳第尔,已经足够一个白银级别的骑士回到家里,买上一幢房子,一些田亩,或是经营酒馆,做点小生意,从打杀线上退下来,过休闲的日子了……但是,对于方鸿渐和米卢内森,他们才仅仅赚到了四千纳第尔!一个人都赎不出来!就算是他们两个人运气好,一直不会挂掉,且不说到时候方达威和米罗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活着,以一年一千纳第尔来算,他们两个还要再拼十六年!才可以凑足两万!
克拉迪奥道:“如果说这样,那么,我就更不可能让你们动这里的一点钱了!”拿几十上百两白银也许可以换钱,但是拿上千上万两白银,这是一定会给帝国追查的。特别是没有贵族身份的普通人。
米卢内森知道这一点,他道:“我们可以不要这里的钱,只要少爷您能救出我们的兄弟,那我们的命,还有我们兄弟的命,都是少爷的了!”克拉迪奥道:“你说的当真!”
方鸿渐道:“当真,当真,我们只要两万纳第尔,当然,少爷您用任何手段都可以……只要救出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命就是您的。”相比起十六年,还要看运气,方鸿渐和米卢内森愿意赌这一赙。克拉迪奥回看塔格奥大师,塔格奥大师道:“我没钱!”克拉迪奥道:“不要紧,我可以出这笔钱,我现在手头上虽然没有两万……”其实勉强够两万,但克拉迪奥怎可能会在这种事上把手里的流动资金花了精光!他道:“我回去,立刻申请大炼金术师称号,而且,我还将得到艾凡可老师的全部财产,想必也会有点钱,到了那个时候,两万纳第尔而已!”方鸿渐、米卢内森道:“多谢少爷了……”克拉迪奥道:“我收代价的,你以为白给?”
转向塔格奥大师道:“这些东西现在不是我们可以消化的,但未必不是我们将来可以消化的,无论如何,虽然无法现在就花这钱,可是钱总归是钱,只要有机会,我们就可以把它们变成钱,虽然这要一段的时间,但眼下,还是把这个秘密给捂死了要紧,老师以为如何?”
塔格奥大师道:“好,但是,我们要时间,我得想法子多弄点空间戒指,我的空间戒指和你的,都不是无限的!”克拉迪奥道:“分批,先带一些走,再把余下的,交给费恩科蒂娜·罗杰巴思看着!”费恩科蒂娜·罗杰巴思道:“当我什么?看门狗吗?我是龙!”
克拉迪奥冷冷道:“所以我给予你睡在这些金银上面的权利,相比起来,你得谢我,若那些龙岛上的龙知道你有这个待遇,他们一定会嫉妒得想要自杀!”费恩科蒂娜·罗杰巴思当然也想要睡在这金银上面,那是龙的最爱,可惜……费恩科蒂娜·罗杰巴思道:“这并不属于我!”克拉迪奥道:“你能有这个认识,很好,放心,别的不好说,但黄金是储备金,正常,是怎都不会大量使用的,我们无论如何,也会留下大批的黄金,你可以用大量的黄金,搭一个床,别想那黄金不属于你,你只要想,这批黄金我在,谁也提不走就可以了!”
费恩科蒂娜·罗杰巴思道:“这不是还是拿我当看门狗?”克拉迪奥道:“那这个看门龙你当不当呢?”费恩科蒂娜·罗杰巴思很满意克拉迪奥把狗改成龙字,当下道:“当当当……”
于是运钱开始了,克拉迪奥把大量的食物和不要的东西丢了,用来装取最贵重的东西,特别是一些古玉和珍贵的古董,克拉迪奥可是知道,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值钱!当自己接手辛都根家族后,不可避免,会遇到上门逼债的,这几乎是一件很正常,很公式化的事了!
一个上位者的下台,如果他在任的时候,留下了债务,接任者一般都要摆平这些债务!
特别是辛都根家族欠下了斯蒂尔法家的财产,所以,到时她们斯蒂尔法家上门,几乎是一件可以肯定的事情了!但,在这个时候,只要克拉迪奥有真货,可以借口是家族里流传下来的,往拍卖行一摆,将之拍卖,就可以在短时间里,很正常的,套取到大量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