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平户“华记”饭庄,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一边喝茶,一边不时望着门口。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人。
坐着的这两个人正是杨鸣和李旦。
“华记”饭庄不算豪华,不过自从李大明第一次带杨鸣来这里吃饭之后,由于菜式比较符合口味,杨鸣来到日本基本都会在这里就餐或接待客人,成为他的指定接待饭店。
杨鸣在处理好赛德克人的事情后,过了两三天就带着货物再次启航前往日本。在平户,见到了分别十多天的李旦。这家伙,虽然现在有笔横财,却表现得很平静。他还在王天的德利行做伙计,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过,杨鸣也知道,李旦只是表面这样,暗地里应该在筹划生意。就说那个陈衷纪吧,来到日本也只是见了他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以陈衷纪跟李旦的密切关系,应该忙的事情就是他们共同的。
这天,李旦来找杨鸣,告诉一个消息,有个船主想找杨鸣帮他的船只护航。杨鸣有点小激动,终于有生意来了!
门口处出现一个小个子汉子,穿着一身光闪闪的绸缎披风,包着窄小的身子。粗大的头发扎在脑后,一双眼睛如同猎豹般敏锐。李旦向他招了招手,这个汉子估计就是客户了。
这个汉子大大咧咧坐下来后,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晋江杨天生,幸会两位。”
杨鸣和李旦也伸出手和他握手。
接下来,李旦介绍杨鸣给他认识。
“你就是杨船长?久仰久仰!很年轻啊!”杨天生仔细瞧着杨鸣说道。
“你也姓杨,说起来我们还是兄弟呢!”杨天生对着杨鸣又说了一句。
杨鸣笑笑,其实如果真正查他现世的真名应该叫做颜思齐。不过上世自己确实姓杨,因此杨天生这个说法也说得过去。
他开口道:“听旦兄说,杨老板潇洒利落,精明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恭维了一下杨天生。
杨天生呵呵笑起来。
不过随即又苦着脸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干这海贸还不知道哪一天就没命了。”
随即又说起了他的海贸经历。原来他也是十多岁就从福建老家出来,跟着亲人去到南洋,先在船上打杂,后来又做水手、大副,凭着精明过人的头脑,最后被掌柜任命为一艘船的船长。在有了一些积蓄后,他购买了船,拉起一支队伍,自己单干,主要走马尼拉到日本航线。
“风里来、雨里去,凄凄苦苦又一年!”杨天生叹道。
“杨老板,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手里从没做过亏本的买卖!”李旦插句话道。
“呵呵……”杨天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