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来到,长安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的街市,人人都在各自忙碌过,偶尔也会传来泼妇的叫骂声,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城北公孙府,站着一身着溪水碧色绣锦纱织衣裳,一条白绫束腰,凤簪镇发,眉目如画,近看便觉此人宛如天上仙子一般,尤其是这般景色一下,桃花渐落,一阵风过,花瓣缓缓而落,便落在女子的发上。她踏在满是落花的地上,径直的朝温泉水中走去。
公孙煜依旧坐在桃花树下,抱着坛子,大口的喝着酒,只是还未等到那女子接近他之时,他便拔出了三尺软剑,对准那女子的咽喉,女子当即成吊挂垂帘之势翻身而跃,跳到数步之后。
“不请自到,没规矩!”
公孙煜将手中的酒坛子随手便扔在了温泉水中,便睁眼瞧向那女子,果然是一个活脱脱的一个美人。
“公孙大家,奴婢是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意请公孙大家过府一叙。今日来,发现府门未锁,久唤无人,便冒昧前往,还请大家恕罪。”女子说着便朝着公孙煜一拜。
公孙煜手捻桃枝,从桃林之中走出来,便望向那女子:“你是何人,你们公子又是何人?”
他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这名女子,当真是绝色,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这般绝色女子竟然只是一个婢子,那她的主人定是不凡。方才公孙煜出手,这婢子反应也着实的快,还颇懂一些武艺。
“奴婢云烟罗,是城东云家的奴婢。”
“云家的?”
公孙煜这才收起长剑,皱紧了眉头,他素来与云家无来往,而且也不屑于与他们来往。要说这长安城中,论无耻程度,就没有人能够比得了云家的了。要说他为何无耻,就是请长安城中最出名的说书先生,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足见此人无耻程度令人发指。而现在云家的人来寻他公孙煜,这就奇怪了。
“是的,云家的。还请公孙大家随奴婢过府一叙。”
云烟罗轻轻侧开身子,让公孙煜从她身边走过。而公孙煜却止步不前,望向她,“若是云家请人,只派你一个奴婢来请我,你觉得我会去吗?”
听闻此言,那云烟罗倒是也不恼,她轻轻一笑,便从袖口之处拿出一泛黄的纸张,递给公孙煜:“这乃是家主的亲笔信。来之前家主就请吩咐烟罗若是大家问起,将这书信递与大家便可。”
公孙煜接过纸张,现在全长安通信都用纸张来了,这纸张乃是大汉昭明公主陈阿娇首创,因其轻便易携带,书写方便被广大民众所喜爱,已经在长安流行起来,便推广到各地。
“无耻,当真是无耻,这般无耻,无耻之徒……”
公孙煜将纸张紧紧的攥在手心,连用了四个无耻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而那婢子见他如此说话,也只是站在一旁,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了。
“公孙大家,这边请吧。”
云烟罗再次做出请的姿势,示意公孙煜走在前面。果然这一次公孙煜没有拒绝,便跟着云烟罗去往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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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侯府中,陈阿娇正在与董仲舒对弈,两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在棋盘上厮杀。此时两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