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便带着陈阿娇与陈午一道来到晁错的家中,晁错住在城北,虽然他位列三公,身为御史大夫,家境看来却实属平常只是比一般平民的家中要好一些。
“你若是坚持削藩之策,老父今日我便死在你的面前!”说话的乃是晁错的父亲,他正在言辞恳切的劝说晁错放弃削藩之事,并且不惜以死相逼,可惜的是观看晁错的样子,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大父,为何不站起来支持孩儿,却以这般方法来逼孩儿就范,恕我办不到!”说着晁错竟是跪拜在他父亲的面前,不抬头一直跪坐。那老者望着,已经满眼含泪,手里握着一个酒杯,举起酒杯。
“不是为父不支持你,而是你今日削藩之策,他日必为我们一族带来灭不了你,子不教父之过,唯有一死以谢列祖列宗!”说着便要饮下毒酒,而晁错始终跪在地上。
“阿母,不是来请夫人的吗?为何不去呢?”
陈阿娇见状,想起历史上晁错之父就是因反对他削藩服毒自尽的,今日她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让悲剧重演。
馆陶公主听言,便道:“是啊,晁大人,你们这是……”
晁错这才起身,见到是馆陶公主和堂邑侯亲自到府上,便扶起他的老父,便道:“下官晁错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堂邑侯见谅!”自然晁错说话,他老父见到是馆陶公主来了,断然不能在公主的面前自杀,便命人看茶。
“无妨,本宫今日来,还有要事有求晁大人!”
馆陶公主摆手,她身后侍者便捧着财帛来了,笑道:“晁大人,本宫有两个顽劣小儿,本在宫里与皇子们一起学习,今日因为顽劣,不得教。不怕晁大人笑话,被赶了回来。本宫恐他们将来一事无成,今日特来请晁大人过府教学。本宫知晓晁大人乃是帝师,此番去府上,定是委屈了晁大人,所以本宫亲自来迎。还请晁大人多加思量。”
陈阿娇听到馆陶公主一番话,十分惊奇,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傲慢无礼的馆陶公主竟然还有这么一面,果然也不能小瞧了馆陶公主这个女人,想在历史上,她可以助王夫人帮刘彻夺得地位,而且窦太后死后,还将所有钱财都留给了她,要知道窦太后生有两女,馆陶公主只是其中之一。再者馆陶公主最后也算是寿终正寝的女子,比起她的子女她的命运好太多了。今日所见,这馆陶公主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些过人之处。
“公主,这……”
晁大人自然不会想到,馆陶公主过府竟然是为了请他去当夫子教育两个顽劣的孩子。他本以位列三公,乃是权臣,现在竟是让他去教育两个顽劣的孩子,他自是不愿,可又想到对方又是公主,便不好拒绝。
“晁大人本宫知晓你公事繁忙,你只要有空过府便好。”
晁错还在想理由,而此时陈阿娇立马跪拜在地上:“夫子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阿娇翁主对晁错行了叩拜之礼,论身份,晁错自然是受不起的,他一见到,而此时翁主已经叩拜完毕,他如若是拒绝了,馆陶公主那边的脸面断然是挂不住。又想到如今馆陶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姐姐,而窦太后更是将她奉为掌上明珠。最终晁错也无法,只好点头答应:“那既是如此,下官斗胆应下这副差事,只是下官有言在先,还请公主见谅。下官教学,不管是天子亦或者平民,都将严苛,若是公主舍不得两位公子被下官所累,还可……”
“不必了,本宫自是相信晁大人为人,那就这么说定,晁大人何时有空,堂邑侯府随时欢迎。”
馆陶公主也颇为大气的说,而陈午则补充道:“晁大人你放心便好,季须和陈蟜两人平时是顽劣了一点,但是根基都不差,只要晁大人可以严厉教学,我相信他两人必有所成,至于小女阿娇一直仰慕晁大人才学,也想与兄长一起听学,不
知晁大人意下如何?”
晁错看着陈阿娇,又想到反正是到堂邑侯府教学,只要他不说,无人知道他收了女学生,便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到时候翁主去听学便是了,下官已经会好生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