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已追了出来，散尽满头问号的萧迟欢快堵住他：“我知道了，定是她勾引你，然后你用了一个绝妙的法子羞辱了她，是不是？快与我奇思共分享，也不枉我被你扔下水一回。”
秦卫嘴角抽搐了下，见他毫无让路的意思，漠然抓住他肩膀，再次将他抡入水中。
萧迟再次拼死拼活从水里挣出命来，抬头望去，秦卫的背影还是一如往日般清雅端正，然那双手却是扣着林惊琼手腕，将她牢牢按在船舱墙壁上。
许是眼里入脏水了，萧迟连连眨眼。
“凤大君侯也会如普通小姑娘一般，乱发脾气胡思乱想，嗯？”隔着声声江涛，萧迟听到秦卫说道。那一声“嗯”，竟比江涛更百转千回。萧迟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也承认了吗。”林惊琼别着脸不看他。
“我承认什么了，”秦卫道：“我只承认我心悦的只有你，此生此世独一无二的你，没有如果，也不许有如果。”
水中的萧迟只觉后槽牙都疼了起来，用力倒吸一口气，顿时被一个浪头灌了半腔子水。
萧迟连吐带咳，好不容易把气平了平，再抬头看去，见林惊琼还是一脸倔强样，质问秦卫：“如若我不是我爹的女儿，我都想不出来你为何会心悦我、你会心悦我哪里！”
是啊是啊。萧迟努力在一波更比一波强的浪头里保持着平衡，还顾得上用力点头：我也很想知道。
秦卫点点头，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
“这里。”他亲一口林惊琼的额头。
“这里。”又亲她的眼皮。
“这里。”又亲她的鼻子。
……
总之满头满脸的亲，纵是林惊琼连声说知道了也不肯停。
萧迟终究又给浪拍进了水里。
给水灌的似醒非醒之即，萧迟脑海断断续续浮现一些画面。
画中人分明是他，然又不是他。
“小林壮士。”画中自己如此唤林惊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