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谢暮拉了周洋一把,恐怕周洋就要冲上去质问对方是不是来找茬的。
“说清楚,讲明白!”周洋气成了包子,咬牙切齿地说。
他引以为傲的队友被人这么说,他没办法接受,什么叫做‘鼓不是这么打的!’。
谢暮被人说这话他都不觉得生气,因为这家伙确实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高中的时候阿姨对谢暮的钢琴寄予了厚望,离家近,还有人能管束着他。
上了大学,离家远了,他就完全放飞自我,钢琴都没怎么练,完全吃老本。
但刘逝川不一样,他花的时间比他们任何人都多,自认为每天忙的像陀螺的周洋自己也比不上,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没有哪一个在他心目中能比过刘逝川,不带朋友滤镜,就事论事也没有!
向夕这句话是对刘逝川所有努力的一种否认。
刘逝川自己没什么反应,周洋都替他委屈。
向夕动了动唇:“也够用了。”
这勉为其难的认可和嘶哑的嗓音,让周洋的火气一摇,差点灭了。
谢暮撇开脸忍住了笑。
一直沉默的刘逝川突然问:“正确的鼓应该怎么打?”
向夕定定地看着面无表情与他对视的刘逝川。
这种无形的东西,要形容,就算文学造诣很深学者也未必能清晰描述出细节。
向夕想了想,起身走到架子鼓前。
刘逝川将手中的鼓棒递出。
向夕接了下来。
刘逝川起身让开位置。
“要旋律吗?”谢暮问。
“不弹。”周洋鼓气说,他还没原谅说刘逝川的向夕,他得收回那句话,周家大少爷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