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不管是去灶房烧饭,还是去池塘边浆洗,抑或是带着小侄女儿在村口那边玩耍,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可是当她转头去寻,却又傻都寻不到。
而当她去茅厕,又或者回屋换衣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没有了。
所以绵绵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若是真有人暗中盯着自己,那肯定是不怀好意,存着一些龌蹉的念头。
不可能会错过她去茅厕或者换衣裳的时候,相反,做那两件事情更是最佳时机啊。
所以绵绵得出的结论有两个,要么,就是对方是善意的盯着。
要么,纯属自己的错觉,压根就没人盯着自己。
而且不止这些,绵绵还发现今个不管自己是去院子里做其他事儿,还是去村口池塘,抑或是带着小侄女出去找差不多的小孩子们玩,身边不是跟着娘,就是嫂子。
好几回她都跟她们说,叫她们不要跟着了,带孩子又用不着那么多人力。
再说了,她帮忙带孩子,不就是为了让娘和嫂子轻松轻松么?
她们这样跟着,那还咋样轻松呢?
然而,娘和嫂子总是有各种理由和借口来搪塞,总之,到最后她身边肯定得有她们同行,有时候甚至她们俩还一块儿陪着她带孩子呢!
这一整天就沉浸在这种奇怪的感觉里,恍恍惚惚竟到了傍晚。
鲍素云在灶房里烧夜饭,蒋桂玲帮忙,抽空还要跑到院子里来喂趟鸡,等鸡们吃饱了再赶到鸡窝里去歇息。
绵绵在边上抱着小侄女转悠。
杨华洲和大宝今日去了蒋桂玲娘家帮忙干农活去了,估计要到吃完夜饭才能到家。
原本家里这三个妇人带着个小孩子,倒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然后天渐渐黑了,夜幕低垂,四下蚊虫也渐渐多了起来。
小孩子开始烦躁,在绵绵怀里闹腾,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