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琳不是不知道楚阳的家境,无父无母,起点孤儿院出身,八岁时,跟同样从起点孤儿院走出来的楚子衣相依为命,两人姐弟相称,一起长大。
现在姐姐楚子衣在金陵打工,一个月顶多也就四五千块钱。
而楚阳马上又要上大学,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她作为楚阳的班主任,对这姐弟俩的情况是最清楚的,楚子衣大部分工资都花在了这个无亲无故,却又比亲人还亲的弟弟身上,就算是有存款,也不可能有多少。
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摆得平自家的事儿?
父亲搞出来的那个窟窿,就算是把她卖了,怕是也填不完!
说到底,楚阳只是个路人,两人仅仅是师生关系而已,能有这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并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学生,实在是她太了解楚阳的家境。
说罢,她便绝望的摇了摇头,也顾不得羞涩,想要挣脱楚阳的怀抱。
只是,楚阳岂能轻易放开她。
刘若琳为了寻死,能从澧水县跑来市区天门山跳崖,这要是再轻生,怕是就不那么好救了。
他心里隐约明白一点,刘若琳跑这么远的目的怕是并不单纯,毕竟如果在景区出了事儿,景区也是得负责的,不出所料的话,刘若琳这是想在死后,给她父亲弄一点赔偿款。
不能说她心思恶毒,故意给景区添堵。
为生活奔波过一世的楚阳最了解,当人被逼入绝境而又无可奈何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再温顺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刘若琳性格本就软弱,再加上走投无路,也只能想出这种祸祸景区的办法。
换做是楚阳处在她此时的位置,怕是就直接拎着刀,去找那个要挟她的上司去了。
楚阳心里清楚这一点,但并没有在刘若琳面前表现出来。
“楚阳,你放我下来,我们这样不好。”挣扎不脱,刘若琳只好祈求的看着楚阳,眼神之中闪烁着羞涩。
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她心中已经被羞涩占满,毕竟是师生,而她又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此刻被学生托着臀抱着,自然是窘迫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