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疼痛都化为麻木的时候,乘除觉得自己胸口发闷,耳鸣不断,浑身都快没了知觉。

    已经是早上了。

    他吃力地起身,给老师发了请假的消息。

    头又是一阵眩晕,他揉了揉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得清上下左右。下床的时候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去。

    “别管了,”边珵在意识空间里说,“放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

    “吃饭时间。”

    “饿两顿没事。”边珵瞥了眼意识空间里依然面色惨白的乘除,“这具身体折腾坏了也无所谓,反正过几个月就要被我丢掉了。”

    “可是我想吃饭。”乘除虚弱道。

    边珵:“……随便你。”

    乘除休息了会儿,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他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发现脸上刚刚养出不久的那点血色消失了个干净,眼下青黑,看着分外憔悴。

    乘除在心里叹了口气。

    洗漱完毕,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包前几天买来的零食,撕开包装,坐到椅子上,就着水慢慢地咀嚼着。

    他实在是没力气下楼吃早饭了。

    嗓子干得厉害,咽下食物的时候一阵一阵的疼。

    “你……从小就有这个病吗?”他在意识空间里问边珵。

    “近两年才加重的。”边珵打着游戏,随口回道。

    “那还好。”乘除想,他简直不敢想象要这样经历个十几年是什么样。

    “‘那还好’……?”边珵哼了一声,“看来得多遭几年罪才够格。”

    乘除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