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岛把煤油灯拿在手里,转身看看身后的两名队员,兴奋地说:“出发吧。”

    他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咻咻在中间,顾海洲在最后。

    行走间带起了风,煤油灯的一豆灯光并不稳,来回晃动,有几次差点熄灭。

    明灭不定的灯光给这次冒险又增加了几分兴致。

    三人趟过到膝盖高的杂草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一间没有打扫过的空屋前。

    隔着门,都能闻到一股尘土味儿。顾海岛感觉不像刚才那样有勇气了。

    他站在厚实的门板前说:“我推门了。”声音打着颤。

    “三哥,你害怕了吧。要不我走前面。”咻咻的小奶音从身后传来。

    “他肯定害怕了,他以为自己胆子大,其实就是个怂包。”顾海洲毫不留情地说。

    顾海岛才不承认呢,他挺挺胸脯,尽力稳住声音说:“我才不怕呢!”

    他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推门。

    门发出沉闷的吱呀的声音,受到惊吓的鸟扑棱着翅膀从里面飞了出发。

    “那、那是什么?”顾海岛嗖地转过身,一手持灯,一手准确地拽住咻咻的小手,哆哆嗦嗦地问。

    “三哥别怕。”咻咻安慰她。

    顾海岛觉得很奇怪,拉住咻咻的手,他立刻就不怕了。

    好像这小丫头是她的保护神。

    顾海洲用嘲弄的语气说:“你快吓尿裤子了吧,那是搭窝孵蛋的麻雀,我白天看到了。”

    顾海岛赶紧给自己找场子:“那你不早说。”

    王巧蛮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白天她倒是不怕,可倒了晚上还是心虚,看到三个孩子这样胡闹反而心里安定了些,就由着他们。

    顾海岳坐在自己房间的门槛上,看着这三个小家伙,随时准备着他们遇到什么情况上前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