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内水波跌宕,背部紧贴的浅蓝细方格的瓷砖是无生命的冷,而他的手掌是温热的,这炙热到几乎要灼伤肌肤的温度传递过来,似被烈日照耀的冰雪,杜明茶手指压在他胸膛上,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她被亲懵了。
在杜明茶认知中,沈淮与虽然喜欢在口头上逗她,但大致来谈,他仍旧是个极为合格的绅士,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什么逾越、过界限的举动。
但这次过线了。
腰上还有着未洗干净的彩绘涂料,防止出汗脱落,老师用了一种极难清洗掉的颜料描绘舞蹈时的玫瑰,如今还有着淡淡的花枝模样,印在上面,而沈淮与的手,就捏着这支玫瑰。
以想要将玫瑰整枝摘下、夺取的力道。
方才的吻令她完全招架不住,哪怕理论知识极度丰富,哪怕杜明茶阅遍各类言情……但现实和纸张上的初吻的差距犹如天壤。
他的吻有淡淡的薄荷味道,很干净,清新。但入侵的力度并没有如此干净温和,更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贪得无厌地侵占着每一处呼吸和温度。
沈淮与的唇贴在她耳垂侧,杜明茶方才下水游了一阵,耳垂和发梢如今仍旧都是湿漉漉的,因为身后的冷、面前的热,耳垂红若桃花。
沈淮与含住桃花。
他垂眼看她,眼底一片冷静。
水珠儿从他脸颊滑落,顺着脖颈往下,连带着喉结上也有颤颤水痕。
杜明茶推不动他,在被他咬住耳朵时,终于出声:“淮老师。”
热气吹拂,轻柔扰乱她的呼吸。
杜明茶睫毛上分不清是泳池的水,还是眼泪,她看不清眼前的沈淮与,只能看到他的脖颈,被水打湿的发。
沈淮与靠近她。
如鹰捕猎,将翱翔的山雀逼到悬崖壁上,不容逃脱。
“不懂老师指点的内容?”沈淮与说,“我教你。”
耳侧唯有泳池水换水排气的声音,眼前茫茫分辨不清,杜明茶被他毫无阻碍地拥抱住。
沈淮与低头,仔细亲吻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