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男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可怕的念头和回忆赶出去,毕竟,老实说,在这个时代,虽然穷,但其实除了特殊时期那一部分的造|反|派,无论是政界还是军界,国家当局者多数人还是属于真正克己奉公、为民办事的仁人志士。
而且,那些事情也不可能说给陆振军听,她连忙道“我就是担心一下,口误、口误!”又想了想,语带埋怨,“还不是你说话说半截,你快直说,孟家到底做什么了?还有军方,你们领导上头,到底是怎样想的?”难道就没有要把人家留下榨干资本的打算?
“还能怎样想?当然是按规矩办事了。”陆振军看她说口误都说得毫无诚意,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折,明显还不相信呢!便觉无奈,“现在已经是新华国了,不兴你想的那些封建主义官僚主义!你就别在那里东想西想了!”
感情还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江若男撇撇嘴,挑眉没说话。
就听陆振军继续道“不过,孟家也算是有举动,孟老爷子病了,病得很重。”他说的意味深长。
江若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装病?”对啊,国内的医疗手段毕竟还跟国没有办法相比,如果孟老爷子病了,那孟家出国的事儿,不久顺理成章了吗?
“是,也不是。”
江若男明白“那就是真的病了,但没那么严重。”
陆振军点头。
孟敦儒能回国,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打算和底气?因而,在得到陆振军和江若男的提醒之后,就立即着手开始调查信息,结果一查,可不是,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峻。而且,形势还在不断恶化中。
这对一心想着落叶归根甚至都着手把家产往国内搬的孟老爷子来说,不可谓是天大的打击。
尤其,目前这个时间节点,他们不仅有跟当局的投资建设牵扯,现在跟军方也搭上线了,想要不声不响地离开,根本就办不到,更别说把好不容易转移回来的资产又转移出国了。
原先认定的依仗,到现在却成了掣肘,孟老爷子半生拼搏算计,却在这个时候栽了这么大一个坑,怎么不怒火攻心,又急又气?
当然就病倒了。
“只可惜,即便这样,想要如同来时一般,身而去,只怕也是不容易。”陆振军想到自己回来时听到的那些话,又想到江若男之前的话,自己还觉得她是想得太龌龊了,可实际上……他有点脸热,在江若男追问的目光下,还是只能继续道,“孟老先生回国,其实不仅在梁城颇有投资建设,就是省上,对他也是很看重的。所以这次听闻他生病了,又透露出要回国的念头,现在上面都在说,要让他去锦城调养。”
锦城是s省的省会,的确各方面的发展比梁城好多了。可那又怎么能和国的医疗技术相比呢?
又看陆振军的面色,江若男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当局上头不肯放人哪!
想想也是,现在很多发达国家尤以国为首还在对华经济封锁,如果没有接下来的特殊十年,孟敦儒在这个时候回国,也算是眼光独到了。因为他有能力把一些国内发展急需的东西带过来,不仅有资金,还有技术,这样他孟家就是一块香饽饽,所以他完可以挺直腰板,所以孟雅君才那么傲气。
可是,和平安稳的时候,香饽饽香,也会有人害怕烫手。然而一旦失去秩序的时候呢,那些人一旦争红了眼,谁管长远之计谁管烫不烫手,孟家,对这些人而言,就是一头纯粹的肥羊!
看看现在,当孟家露出一丁点离开的念头,那些人不就开始阻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