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城里,陶谦在太守府里大摆筵席,陶谦坐在大厅的正中央,左手边是孙乾、曹豹、臧霸、陈登等人,而右手边则是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以及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

    陶谦对于田楷、孔融、刘备等人的到来非常高兴,经过一阵寒暄,互相介绍后,陶谦很快便与众人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陶谦便道:“今次徐州有难,诸公不畏强敌,仗义相救,实在令我感动异常。只是曹操势大,又兵强马壮,不知道徐州这次能否躲过一劫……”

    话音未落,张飞突然开口叫道:“陶使君大可放心,只要有俺大哥在,那曹操一定会被打跑的。刚才陶使君想必也应该看见了,俺大哥刚来,那曹操看见俺大哥后,因为惧怕俺大哥的威名,不敢与俺们交战,竟然主动撤军了。俺大哥……”

    “三弟!陶使君面前,不可造次!”坐在那里的刘备急忙训斥道。

    张飞反驳道:“大哥,俺有什么好造次的,俺说的都是实情,如果那曹操不是惧怕大哥的威名,为什么早不退兵,晚不退兵,偏偏在那个时候退兵?”

    他转脸又对陶谦说道:“陶使君,你有所不知,俺大哥可是中山靖王之后,是汉室宗亲,早年张角等人率领黄巾军作乱时,俺大哥还曾率军讨伐过呢……”

    陶谦听张飞这么一说,顿时惊讶万分,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备,见刘备容貌异人,非常人之相,便忙问道:“玄德,你当真是汉室宗亲?”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陶使君,我确实是中山靖王之后,但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到此。”

    陶谦见刘备语言豁达,心中大喜,急忙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刘备的面前,取出身上所系的印绶,用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道:“如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公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还请玄德公万勿推辞。老夫自当撰写一封檄文,申奏朝廷,表玄德公为徐州牧。”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就连刘备也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陶谦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陶使君喝醉了,竟然说起胡话来了,使君大人酒量一向不好,还请诸公见谅。”孙乾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搀扶住了陶谦,一脸笑意的说道。

    陶谦一把甩开了孙乾,大声说道:“老夫没有喝醉,老夫再清醒不过了。老夫就是要把徐州托付给玄德公,玄德公是汉室宗亲,必然能够率领徐州文武一起振兴汉室……”

    刘备急忙推辞道:“我虽然是汉朝苗裔,但功微德薄,当平原令时,天天就担心不太称职,又何况是整个徐州?陶使君久在徐州,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都安居乐业,我刘备何德何能,敢接此重任?请陶使君恕玄德不能从命!”

    陈登皱着眉头,看到如此一幕,急忙对坐在身边的臧霸小声说了一些话。

    臧霸阴沉着脸,朗声说道:“如今曹军还在城外驻扎,众人都坐在这里,不商议退敌之策,却要将印绶相让,把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当成什么了?”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就连曹豹的脸上也有些不悦。

    孔融、田楷纷纷出来劝说,陶谦见臧霸、曹豹、陈登等人都有些不悦,在孙乾的劝说下,也只好作罢。

    陶谦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喝了一口闷酒之后,这才说道:“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退敌之策吗?”

    刘备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抱拳道:“陶使君,我与曹操曾经在讨伐黄巾军时有过交情,我想写一封信让人送给曹操,陈说利害关系,劝说曹操退兵。如果他执意不肯退兵,只好兵戎相见,这叫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