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了他一眼,问:“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这时,董晓莹转头回来了,站在门口扬声问:“那位兄弟啊!你是土门山的吗?”
男子起身,没了刚才的猥琐,身子站的笔直,神情肃然的说:“嫂夫人,公子,小的是十八寨中松头寨的鹞子。小的没有名字,还请嫂夫人,公子赐名。”
说完,鹞子直挺挺跪地,冲着董晓莹磕了三个响头。
董晓莹在门外廊下原地转圈,搓着手道:“我的天,十八寨啊!这是有十八个寨子?我咋也没想到啊!我一个开杂货铺,响应时代号召,努力跟上改革浪潮前进,富强,民主,科学和那啥的人,咋就成了女土匪头子了呢?”
景良听的分明,只是他有些没听明白,问道:“夫人,科学和那啥是啥?”
董晓莹转头看向正堂,身形利落的迈步进来,伸手抓住鹞子的肩头,往上提了一下,道:“你起来!
我跟你说哈,咱们不能再收奴了。我这人,还有老方,就是方明远,还有我们的孩子,都没有尊卑的概念。
也就是说,我们觉得人人平等,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平等。起码咱们是平等的,你能明白吗?我最怕人给我下跪了。”
长安扶额,娘从昨晚到现在,只怕一直没缓过劲儿,现在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董晓莹盯着鹞子看,“你懂?”
鹞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又好像啥也没听懂。
董晓莹松了口气,道:“鹞子啊!你跟长安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转身正好看见闷子黑着脸走进来。
董晓莹问:“闷子啊!累了没?快去歇着哈!等会儿我喊你吃午饭,要是累了就歇着,我让灶上给你温着饭菜。”
闷子问:“小姐如何打算?”
董晓莹叹气道:“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事儿怎么说呢!我觉得有点恶心,总觉得被一帮苍蝇围着,烦的很。”
闷子转身就走,董晓莹道:“你去哪歇着?去长安那边吧!他屋里烧着炕呢!”
闷子道:“我去赶苍蝇。”
“啥?”董晓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