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湖镇中已经升起了火光。
就算有树林的遮挡,在镇子边缘的城堡里,也能轻易地看见冲天的浓烟。而薛琼的反应还要更快一点——在这些浓烟升起之前,他就已经感应到了那股爆发的能量。
是熟悉的excalibur,值得一提的是,薛琼倒是没有感觉到体内的魔力被抽走…
“真的成了完全独-立的个体了啊?不过居然这么早就开始了,倒挺出乎意料…”
整了整头发,薛琼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双脚毫不在乎地踩在了几天前还在精心照顾着的百合花上,将那暗香踏碎成泥。
镇上发生的事情是一个信号,意味着有些事情已经没必要继续做了。
“你到底是谁?”在他下来时,弗洛已经推开了城堡的大门,并且凝视着他的脚下,又一次问道。
她装扮得很郑重。那华丽的料子、闪耀繁复的饰品,如果在一向以素净纯洁的形象示人的小韵面前,一定会被嗤之以鼻——不仅是品味风格搭配的问题,这些东西本身的质量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集合了园湖镇周边最好的资源,做出来最华丽的衣裳,戴上最璀璨的首饰,也只能在集合了二十一世纪的产能、物流、设计等等资源的产物面前相形见绌。
但是“弗洛”不同,她在这个世界所“经历”的种种,也只能让她形成这种程度的审美,而今天的此时此刻,显然对她十分重要,所以她当然要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穿在身上。
不过,这种情怀在薛琼的眼中,就显得有些搞笑了。
好在若是要论控制自身情绪的能力,薛琼还是有十分强烈的自信的,所以他能憋住,同时问道:“这是要去做什么?”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弗洛有些恼火。
“我是谁,要问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问你自己。”
“我不懂,你能说的清楚些吗?”
但薛琼并不准备说太多。解铃还须系铃人,任何精神或心理的疾病,都都需要患者冷静的自我探索才能有治愈的可能,而人格重构计划的那一套,用精神病类比到其他的疾病,几乎就相当于在自己体内培育t病毒…就算是最先这么搞的薛琼他自己,也无法百分百地控制小韵身上的情况。
如果薛琼说的太露骨,弗洛这个人格完全不相信都是最好的展开了,如果更糟,小韵直接彻底疯掉都不奇怪…虽然她本来就早已疯了。
所以薛琼的回答是:“不能。”
不能两个字说的十分清楚,好像这种拒绝本身也在传达某种信息,诱使你去问为什么不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