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王天赐嚣张跋扈,但因为口角之争而送了性命,我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亏得王员外做生意时眼光独到,但这看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引狼入室害了他自个儿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悔青了肠子。”
“嘘——你小点声,没看到王员外就在边上站着吗?”
议论声不断的传入程升的耳里,他却是神色未变,丝毫没有被影响。
倒是王员外与其家眷,随着百姓们的议论,脸色愈加的难看了起来。
谢瑾澜眉心微敛,又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肃静!”
众人下意识一抖,随即纷纷安静了下来。
谢瑾澜的视线在人群中快速一扫,不出意料的看到王员外一家皆是一脸愤恨的盯着堂下的程升,其中以王员外为最。那眼神,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收回视线,他复又看向堂下跪着的程升,厉声道
“按大邺朝律例,凡故意杀人者,当处以死刑!堂下人犯对杀害王天赐一事供认不讳,本官判你七日后刑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程升,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程升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闻言只是道“罪民没有什么可说的。”
谢瑾澜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堂外百姓,在看到有一人悄声挤出人群后,一拍惊堂木“退堂!”
随即起身离开了公堂。
捕快们再次用木棍敲击着地面“威——武——”
在‘威武’声中,程升被押着离开了公堂,暂时收押县牢,以待七日后行刑。
陈主簿快速的收拾好桌案上的笔录,三步并作两步追着谢瑾澜的步伐而去。
百姓们见无热闹可看了,也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其间不时的议论着方才之事。
看着左右两侧的捕快也准备离去了,王员外身旁一妇人道“老爷,咱们也回去吧。”
王员外眼神复杂的深深看了公堂最后一眼,道“走吧。”而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县衙内院,手捧笔录的陈主簿快步的追上了前方的谢瑾澜“大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