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的眉毛轻轻动了动“那你可知他们如今在何处落脚?”
程升再次摇了摇头“草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与他们并不熟悉。”
阮叶蓁闻言一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人证的线索就这般断了?
谢瑾澜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他们姓甚名谁,你可还记得?”
程升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那日与草民一同巡逻的有三人,其中二人的名字,草民有些印象。”
皱眉想了片刻后,他道“一人与草民同姓,名叫程杰。另一人草民有些记不清究竟是叫肖平还是肖安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谢瑾澜不再久留,当即转身打算离开。
只是将将迈出牢门之际,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侧脸看向还跪着的程升“值得吗?”
程升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谢瑾澜所言为何,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笑意
“从来就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这一切都是草民心甘情愿的。哪怕当真是替她顶了罪丢了性命,草民依然不后悔!”
谢瑾澜道“本官观那张小柳似乎并不领情。”
程升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是草民对她心存爱慕之心,并不是她对草民心存爱慕之心。草民只要知道她好好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谢瑾澜不再言语,锁上牢门后就直接离开了。
阮叶蓁虽也随着谢瑾澜一同离开,可她的心思,依旧停在程升最后的那两句话上。
很小的时候,她曾听过关于母亲与父亲的闲言碎语。
父亲阮安虽是镇国将军,但他却是泥腿子出身的大老粗。一些高门大户不管面上表现的多友善,心底总是看不上他的出身。
母亲身为大邺朝的长公主,当年自愿下嫁与他,可谓是惊呆了不少人。一些自诩聪明之人猜测或许是皇帝舅舅的意思。
父亲虽是粗人,可他行军打仗的能力众人是有目共睹的。不然如何能在七八年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爬到镇国将军这个位置?
众所周知父亲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了让他对大邺朝更加忠心,下嫁皇室之女是最好的办法。
自以为窥探到圣意的那些人,心中不免对母亲起了几分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