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教。”陈叔陵霍然起身,一脸震惊地看着拦路者道:“你竟然就是圣火教的圣王?你果真是包藏祸心啊,你们圣火教一直扶持司马复那个逆贼反叛我大陈,今日你又百般挑唆本王与太子的关系,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陈叔陵满面愠色,眼中杀机大盛,猛然将面前的酒杯摔在地上,同时高声喝道:“來啊,给本王将这逆贼围了。”
“何方妖孽,休要猖狂。”
随着门外一声暴喝,数百衣甲齐整,操持着利刃的士卒便是破墙而入,眨眼的功夫便将火王围了个水泄不通,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让酒楼变得压抑而肃杀起來,
看着距离自己身体不过三尺的,如林的利刃,火王却是毫无惧色,一脸的云淡风轻,非但如此,他还悠然自在地品尝着杯中的美酒,颇是陶醉,只是他那双深邃的眼中却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
“枉老夫还以为始兴王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如今看來不过尔尔,莫说与齐国的高兴相提并论,便是与叔宝太子相比也是差之甚远啊。”
“老匹夫,你找死,來啊,给本王将这逆贼乱刀砍死。”
陈叔陵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以他的不可一世,排在高兴之下已然让他心生不悦,更何况是在他最为瞧不起的陈叔宝,
随着陈叔陵的命令,数百护卫齐声怒吼一着,挥刀便斩向火王,在陈叔陵看來,火王武功虽然高明,但他实在太过托大,他就算是铜头铁臂,也休想再数十上百柄利刃下囫囵着出來,
然而陈叔陵还是低估了圣火教第一高手火王的能耐,就在利刃加身前的刹那,他的身子却突兀地消失不见,让所有人的攻击都落到了空出,
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未出现,陈叔陵正愕然间,背后却突然传來火王揶揄的声音:“王爷,永远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这样会很危险。”
陈叔陵悚然一惊,立即转过身來,正看见火王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三尺之外,而他手中正随意的握着一柄钢刀,刀尖距离自己的咽喉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
感受着刀尖上传來的寒意,陈叔陵顿时浑身汗毛乍竖,后脊上更是惊出了一层冷汗,
“你、你想干、干什么,快放开王爷,束手就擒。”眼见陈叔陵处于刀锋之下,众护卫都不由变了脸色,奈何投鼠忌器,他们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逆贼,你若敢伤害王爷一分一毫,今日休想从此处安然离去。”阿奴的言语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火王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平静地注视着陈叔陵道:“王爷,老夫说过,我并沒有恶意。”
“沒有恶意,难道你还是來帮助本王的,笑话。”陈叔陵冷笑连连,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的悍将,生死见得多了,初时惊骇于火王的武功,而今却是恢复了镇定,更何况,倘若火王只是为了刺杀他,直接出手便是,又何必如此浪费唇舌,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说着,陈叔陵便施施然转身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面色平静地看着火王,
陈叔陵的变化让火王一怔,旋即便朗声大笑起來,笑声比之方才少了一分狂傲,多了一抹畅快和亲近,
“始兴王就是始兴王,方才多有得罪,王爷见谅。”顿了顿,火王又道:“虽然弊教不为皇上所看重,不过待得皇上百年之后,这大陈的江山还需王爷多多费心,弊教希望能为王爷提供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