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正好,我们吃肉啊!”孟一乐说,“快说!你俩谁捅谁了?”

    夏冰犹豫了一下。“我……那个,他。”

    “昏迷”中的陈重眉头一紧。

    “你捅他?妈的,真不是看不起你!”罗昊是骂夏冰长得太清秀了,“乐哥问你呢,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

    “那他捅我,他捅我。”夏冰咬着牙说,一队队长,要脸。

    “呦,我就说吧,我就说吧!”吴富贵和兄弟们一笑,脑袋里都是肮脏的东西。他们也好久没发泄过了,可是又不喜欢男人,只能靠听这些荤话来解馋。“听说捅屁股特上瘾,是不是啊?叫人捅几次了?”

    夏冰用刀捅了吴富贵的心都有了。“嗯,上瘾,好多次了,大哥你们别闹他了,真的,他真不行了……你们让我出去给他找点药吧?恋爱一场,总不能看着他死。”

    “少来,你们多一个人就是想跑,三个正好!”孟一乐拿着那几盒方便面,一盒都没给他们留,“烧水熬粥!等老子哪天想吃肉了,就从你们身上割!”

    这帮人又闹了一会儿才上去,只留下一个人看守旧仓库。夏冰气得脸发白,一回头,看到小狗子眯着眼,看着自己。

    “你瞎亲什么啊……咳…

    …”夏冰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汹涌的情感很复杂,想打人,又没想好怎么打,“等出去了再和你算账。”

    陈重没解释,也没法张嘴解释,他得装快死了。可眼神特别专注,伸了伸腿,往夏冰旁边挪。

    夏冰狠狠地捏了他一把大腿,去熬粥了。还是那些米,水也不多,熬出来的都是夹生饭。孟一乐又派罗昊下来要开水,夏冰把夹生饭盛到餐盘里,最后一点水给煮了,看着他们把热水全拿走。

    不行,真的要行动了,否则这帮人迟早能把自己折腾死。夏冰用手抓饭,吃饭时,一直给梁子和飞扬眼神。

    梁初和迟飞扬早憋不住了,心潮澎湃地等待夏队命令。

    陈重吃过药,头疼缓解了大半,虽然还是有点晕,但已经不至于动动脑袋就想吐。只是伤口一直没愈合,打伤他的那根棍子太脏了,有点感染。

    他急需酒精或者碘酒来处理伤口。

    夏冰看着他的伤口,暂时又没法收拾他了,只当他是17岁青春冲动,等他完全恢复再算账。这个伤口……真的发展不妙。

    那帮人,也是真的没打算让受伤的陈重活下去。

    一夜就这么过去,夏冰没和陈重挤一起睡,让梁子和他挨着。睡梦里都是那个没轻没重的吻,陈重咬着自己亲,像小狗一样喘气,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