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儿,你在张百万家租住了多久?”叶凤蝶笑着问庄始。
当欧阳云海告诉叶凤蝶那批宝藏基本确定就在城中村张百万家里时,叶凤蝶的心就不由得急促地跳动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激动过了。
几十年来,叶凤蝶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庄始抚养成人,对世间的一切荣辱都已看淡,唯一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重振叶家,救回庄家父子,一家团圆。现在,有了宝藏的消息,离她愿望的实现就更进了一步,她能不激动吗?最高兴的是,庄始居然就租住在张百万家,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庄始见叶凤蝶把他单独叫到内室,问他租住在张百万家的情况,他心里禁不住慌张起来。庄始担心他和林翠芳的丑事被叶凤蝶知道后,叶凤蝶不知会有多生气,说不定会把他赶出家门,不认他这个儿子。对此,庄始无法想象。因为叶凤蝶从小教导庄始,作为一个男人,人品是第一位的,必须做到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妈,我住进去也没多长时间的。就是医馆学徒期满了,寝舍不能再住,我就去城中村寻找便宜的出租房,实习期间暂时先住一下。刚好那张百万家有,我就租下来了。”庄始小心翼翼地向叶凤蝶解释。
“那张百万家不是一座古宅吗?怎么会随便租给你住的?租金照理也应该不会便宜吧?”叶凤蝶想不通张百万家既然藏着宝藏,怎么会让一个外人随便租住呢。
“妈,这租金么,租金很便宜的,因为我租的、租的是楼梯间。”庄始听叶凤蝶接连问了三个问题,他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嘴里支支吾吾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那你和他们家的人处得还好吗?”叶凤蝶是这样考虑的,如果庄始和张百万家关系不错,那宝藏的事就好办多了。
一听叶凤蝶问他与张百万的家人处得好不好,庄始的内心更加紧张不安。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看来叶凤蝶已经知道了他和林翠芳的丑事。庄始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头脑里一片空白,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始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或者是有事情瞒着我?”叶凤蝶见庄始这个样子,预感到庄始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哦,妈,没有的,没有的。”庄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但头低得都快到了大腿上,声音也轻得像蚊子叫如的。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叶凤蝶提高了嗓音,她必须把事情弄清楚,否则她将辜负庄家父子对她的重托。
庄始慢慢抬起头,但眼睛不敢正视叶凤蝶。
“你看着我,把瞒着我的事情说清楚!”叶凤蝶厉声说道。
“妈,是我错了,但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啊!”庄始跪到在地,追悔莫及,痛恨自己的无知与无耻。
“你还不快说!”叶凤蝶脸色冷峻,目光锐利,声音严厉。
“妈,是这样的——”庄始跪在地上,把如何去城中村找房子,如何被林翠芳下春药夺去了童身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叶凤蝶。
听着庄始的讲述,叶凤蝶的脸色从惊愕到愤怒,从愤怒到伤感,又从伤感到无奈,最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妈,我知道我错了,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您打我吧。”庄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叶凤蝶只是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庄始,这个和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长得非常想像的她自认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