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听了这句话,眼底闪过绝望的神情,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直,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子,想喝一口,最终气冲冲地把咖啡部浇在自己头上。
褐色的咖啡在傅云深头上像是开花一样,打着绺一条条留下来。
头发,脸上。
衬衫,西裤。
最终是沙发上。
“傅医生,……”
安离琪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慌张从旁边端过纸巾盒子:
“干什么!”
无视安离琪的惊慌,凌震宇拿起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直直地朝着傅云深的脸砸了过来。
“啊——凌震宇,干什么!”
水瓶擦着安离琪的肩膀,直接砸到傅云深的眉骨上。
“嘶……”
他终于做出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抬手捂住眉骨,几秒钟之后,血就从指缝里低下来了。
“流血了!傅医生,坚持一下,我去拿药箱。”
转身的功夫,她忽然发现对面安如泰山的凌震宇,气得吼了一声:
“拿药箱去啊,愣着干什么!”
“他该打。”
凌震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对面流着鲜血的男人,牙齿咬得紧紧的。
叫不动他,安离琪只好抹身往休息室跑,她记得那里面有个简易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