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殿上,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假献帝之手,新晋的扬武将军李傕,扬烈将军郭汜,中郎将樊稠三人,正为了城中利益而争地面红耳赤。
“李傕,莫要欺人太甚,进地长安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城北搜刮来的金银,你安敢独占!”虬须大汉怒声斥责道。
“樊将军说的有理,李将军,我等几人起兵而来,可是说好了同享富贵,如今入了长安,得了好处,如何敢翻脸不认账?”
好家伙,当着献帝的面,几个人倒是光明正大地分起了长安的财产,果然是如同土匪一般。
站在殿外的周弦也不由得撇了撇嘴。
“能赚开城门,全靠我引得城中军士哗变,既居功至伟,区区些许金银,占了又有何妨!”
李傕神色倨傲,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与那吕布拼杀,何等惨烈,功劳岂不胜你十倍!”
“别忘了,是我第一个策马冲进城里···”
一旁站着的紫袍男子,听到几人的“高谈阔论”,心中默默叹息。
他三番两次劝谏,勿要滥杀无辜,没想到几人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一连几日下来,长安城马蹄声不断,西凉军士四下劫掠,抢夺金银妇女,已经弄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大量的住民都逃出了城去。
贾诩心中愤懑,却也无可奈何。
他一介寄人帐下谋臣而已,手无兵权,哪里又管得住一朝得势的几位将领。
“诸位将军,勿要争辩了,如今城中大乱,流寇四起,还须得止住军士的暴行,护得城中安稳来得重要啊!”
贾诩出言劝道。
“诶,贾先生,我西凉军士久受朝廷欺压,好容易翻身而上,如何不能宣泄一番!”
樊稠面色不快。
“三位将军,既已得长安,天子在前,便当以此为立身根本,难不成各位要将长安屠掠个干净,再四海为家,做那流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