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的确已经具备一个高中生应有的文化水平了。”珪说,“虽然我只有八岁,但我跟其他的孩子却完全是两个不同境界的人,我比他们成熟,我应该去到一个跟我有着相同水平的圈子中,去跟那里的人们探讨几何图形跟三角函数,而不是整天坐在小学课堂里听人们背诵乘法口诀。”
“所以今天你逃学回家,就是专程为了说服妈妈么?”
“不,我没有逃学。自从上次我答应妈妈再也不逃学伊始,我便再也没有逃过一次学。”珪站起身说。
“那是妈妈冤枉你了……真对不起……”明菜摸着儿子的头道。
“说起这补课我就心烦,国小一年级学生有什么课好补?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补课,昨天我要是在小忍姐的婚礼现场的话。任来者是谁,她也不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昨天的事连你都知道了?”
“今天伊达哥去学校接我,在车上他都告诉我了。”
“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除了对昨天事情的复述,就是一些很平常的话了。”珪原想把在车上见到幸子的事一并告知母亲,可一想起那个女人的脸,心中便顿时生出无穷厌恶。
这样一个人,便由得她自生自灭去好了,既是厌恶,自己又何必在母亲面前为她说话。
“大冬天的,又没开空调,就盖了一条毯子躺在沙发上不冷吗?”珪略显关心地问。
“冷吗?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她笑着说,“虽说现在是冬天,但是除了脚以外我还真没感觉到冷。”
“为什么妈妈总喜欢摸我的头。”珪问。
“嗯嗯~怎么说呢。”
明菜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到:“因为摸起来很舒服,手感就好像松鼠的毛一样软。说起来呀,这一点你可真是遗传了你的爸爸呢~”
“除了像松鼠毛一样柔软的头发,还有别的什么吗?”珪饶有兴致地问。
“嗯……”明菜想了想说,“你们都一样聪明,而且脸长得也都一样好看呀。”
“若论相貌,我与父亲的确有三到四分相似,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才智与成就却始终不及同年龄时期父亲的十分之一。”
珪倚靠着母亲的手臂,道:
“想来最令人遗憾之事却又并不为此,最遗憾的……是世间女子半天下,可将来若想像父亲一样遇见一个像母亲这样好的人,却始终都是极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