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七一眼就认出那是辰月，他们在泰山一战曾有过照面。
对方那一只断臂，就是他的杰作。
甚至于，他还斩杀了对方一个双胞兄弟。
他们之间的仇恨，可以说不共戴天。
只是他很诧异，对方竟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对他出手。
看了一眼满地灰头土脸的同伴，辰月面无表情道：“娲皇大人既然选择救你，自然就没有杀掉你的想法。”
“我会尊重娲皇大人的意志，无论是什么！”
仇恨不能忘却，但可以暂时放下。
等到娲皇改变主意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动手。
听到他这番话，刚刚从地上爬起身来到的众信徒当即按下了再次冲上去的念头。
既是娲皇的意志，他们也只能遵从。
“是这样吗？信仰，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呢！”看着众人脸上的不甘之色，殷十七感慨不已。
他很敬重娲皇，但绝无法做到像这些信徒一样，将信仰变成自己的一切。
“还打吗？不打，我可就走了！”他又示意性瞄了不远处的山寨大门一眼。
众信徒没有答话，只仍旧愤恨地望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殷十七当即迈开了步伐，自众人杀意汇聚的海洋中慢慢趟过，走向山寨的大门。
眼见着距离大门越来越近，他忽然回过头来，望着辰月及众信徒问道：“你们……有梦想吗？又或者，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被他这么突然一问，众信徒有些缓不过神来，尽皆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回答，该如何回答。
辰月想了一下，认真道：“我们的愿望，就是迎回诸神，令诸神的神辉重新照耀这片大地！”
“然后呢？迎回诸神以后，你们又打算怎么办呢？”殷十七再次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