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鹞眸光闪了闪,问:“没事吗?”
“有事,本大爷受伤了。”她掩面,干哭之声大作,“本大爷的玻璃心比家的百合仙子还要脆弱,那无情言语每字每句皆如一把利刃刺向妾身,呜呜呜,这个负心薄幸郎,枉妾身对一往情深……”
他极力忍耐:“我是问修罗界向寻仇之事。”
“喔。”她撤下手掌,“那只草食动物很有趣。”
“有趣?”他皱眉。
她瞳心熠熠:“本大爷有预感自己未来一段日子不会无聊了呐。这只老狐狸只管专心打理的情债,把那只草食动物小白白交给本大爷一个人玩耍呗。”
他默忖片刻,问:“准备如何对待他?”
她郑重其事:“本大爷有分寸,以玩坏为底线,自由发挥。”
“给我一些时间。”
“诶?”她大愕,眉间戒备丛生,“也想玩?”
“我指得是百合仙子。”他自诩自己的耐心从此更上层楼。
“关她何事?”什么时候老狐狸也学会跳跃话题了?
“我明明认得她,却想不起如何与她认识。”
“有这事?”秋观云顿时来了兴致,“的记忆被动过手脚不成?”
百鹞未肯未否:“或许如此。”
她倒吸口气:“谁这么神通广大?连我家巫界首领也做不到呗……莫非是天帝?上昙老祖?蓬莱……”
“我自己。”
“脑子坏掉了。”她面上涌起哀痛。
他径自补充:“我每看到百合仙子,心头即感一股莫名地不快,故而作法追溯因由,察觉极有可能是我自己封锁了一段不太愉快不想触及的过往。”
“我明白了。”她沉重颔首,“想必是们中的有一方背着另一方偷吃,又不够聪明的被发现,进而爱恨纠葛,生死两难,为了忘记痛苦,不惜自封记忆……”说到此处,她将壶中剩酒徐徐倒向遥远的地面,用袖角拭弄不见一滴泪迹的眼角,“可怜的老狐狸,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