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被环着的力道消失。
叶昀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
“君君,说什么胡话。”
惊讶,不解。
背后拂过山顶的冷风,撩起她睡裙的衣领。
温纵平静地看着他,“我挺清醒的。”
叶昀刚要探到她额上的手放下。
目色沉沉,眸中薄暮气几乎要将她卷起,穿透。
“裴润找你了?”
温纵只觉出一股冷气,从脊背蔓延到百骸。
连带着情绪也被冰封住。
见她不说话,身后的头发被吹得乱扬。
叶昀默了几秒,松开她,抬手取掉支窗木。
嚓,细微的断裂声。
仿佛老朽的木头活动起来就是为了伤筋动骨。
温纵将窗纱拉开一半,半盏阳光倾泻进屋。
这房间很大,正中摆了个木床,天鹅绒软塌有些凌乱,漆皮金纹的家具摆设精致大气,红色地毯在晨曦下隐隐显出织锦线的脉络。
叶昀坐回床尾凳。
两手交叠按着长伞。
那位置处在明暗交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