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改天,就在三天之后,这几天她天天住在宿舍里头,没回去,她已经努力地在躲他了,看来他并不想给她逃避的机会。
约在了医院旁边的餐厅,她边吃饭,边说:“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吃完饭我就得回院里了,下午有手术。”她只是装得很忙的样子,其实她下午休息。
对面的男人一动不动,坐了一会后开口:“那天,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然装糊涂。
那边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冷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如坦诚布公吧。”
“没意思?那怎么样才有意思?像你这样出轨才有意思?”那些话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口中迸出,她并不想这样的,不想让自己成为世上眼中可悲的怨妇,可是她忍不住,这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对面的人脸色有些难看,“看来你是要然听到了。不过,我没你想的这么不堪,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安然眼睛却冷淡得像冰一样,“是没做,还是还没做,再说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做了跟没做还有什么区别。出轨就是出轨,并不分什么准备出轨,跟已经出轨。当初为了堵住你爸妈的嘴,你跟我结婚,现在你的意中人回来了,我为什么要成全你!”锋利的话语从她嘴里迸出。
估计是没见过她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对面的人愣住了了一下。
安然不给他机会,又道:“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实话实说好了,我不同意离婚,这就是我的决定!还有,明天晚上我爸妈生日,约好了回去吃饭,别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站起来匆匆离开。
这人欺人太甚,凭什么他打完斋不要和尚,她就得退下,偏不。
父亲生日那天,他迟迟没有出现,本以为他不会来了,临近开饭的时候他倒出现了。
父亲以前经济系的老师,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仍然热衷于研究经济,跟他这个掌管好几家公司的女婿,很多话能聊。
他对这个女婿是很满意的,可以说视这个女婿为骄傲,他也会讨老人家欢心,给父亲挑的生日礼物也很合心水。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该歇歇嘴,吃饭了。”母亲从厨房里出来才把他们的交淡给打断了。
父亲抱怨了一句,“这老太婆就是管得宽,我们家安然以后老了不知道会不会跟她妈一个样。你啊忍得点。”
接着爷俩笑了笑。
一家子的气氛算是其乐融融,只有安然始终心不在焉。
母亲的关注点跟父亲不同,吃饭的时候,又开始催孩子的事了,边给陆少北夹菜,边说,“你们结婚也一年了,孩子的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了。”
他往她这里看了一眼,没接话。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话了,她眼尖瞄到了,叶萱,是她吧,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