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樵夹着菜的筷子一松,菜重新落回到盘子里。
“我这样子去见大哥没事吧?”
他们这些族亲,虽也称呼家主一声大哥,但因着靠着大宅生活,跟大宅交往的过程中难免束手束脚底气不足。
刘管事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这样去才好呢。”
看了眼旁边伺候着的小厮千张。
千张马上给刘自樵布了一筷子菜,插话道“樵二爷放心吧,您这样去最好不过了,老爷也能知道您对府里的忠心,而且……,”
看看刘管事的面色,接着说“也让老爷知道那张家已经嚣张如斯。”
刘自樵的眼皮跳了跳,听懂了。
他以往只是个生意半死不活的铺子里的小掌柜,知道宅门里恩怨重重,不过地位限制,并没有波及他。
如今他不同往日,能窥到一些边角了。
不过,他若是不想继续边缘下去,就得选边站,不可能两头讨好。
点点头“盛隆已经触及张家的利益了。”
不想把做大的生意还回去,就只能杠上去。
刘管事不动声色的夹了一筷子菜。
千张回到“太太把盛隆开在那里就是这个目的。”
刘自樵见了家主回去的时候,想起刚刚家主的欲言又止,心情有些复杂。
进了家门,家里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担心的围上来。
“爹,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小女儿的声音带着哽咽问。
打人不打脸,这得多大的仇怨把人打成这样?
打发走子女,他妻子帮他抹着药,问“又是怀珍坊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