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桀瞧着她,问道:“皇后没事吧?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去歇着,本王在这里守着就是。”
皇后抬头看着正为梁王艾灸的子安,她自然是不肯离去,事实上她现在不希望任何人进来,她有太重要的事情要问夏子安了。
可对着慕容桀,也不能表露出来一丝一毫,她虽知道慕容桀与梁王关系好,但是,皇上重病,却让他监国摄政,太子位子被架空,这多少让她警备。
一旦皇上驾崩,慕容桀若要窃国登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她虽然感念慕容桀对梁王的爱顾之情,却也不能松懈了防线。
尤其,若他对阿鑫也是虚情假意,那就太不妙了。
“本宫没事,就是有些乏了,在这里坐一会就好。”皇后脑子混乱,也不想应酬太多,只胡乱地回了一句。
慕容桀瞧了她一眼,也就不再问了,本来他们之间只能维持表面的和谐。
他移步过去,看着子安为梁王艾灸,今日他也享受了一次,觉得特别舒服,便道:“你晚一点,再帮本王弄一下。”
子安抬头,“是!”
他神色有些疲倦,身上有很浓烈的酒味,这个时候去喝酒?而且,他头痛本不该喝酒的。
子安已经代入了医生的角色,下意识地道:“王爷若头痛就少喝点酒。”
慕容桀挑眉,“你还没嫁给本王,便想管着本王了?”
梁王淡淡地道:“皇叔,打情骂俏一边去,别妨碍侄儿治病。”
“哟,小子,才刚好转就开始贫嘴了?”慕容桀失笑,薄唇扬起,弧度好看极了。
子安做了那么多年的特工,她能一眼就看出真笑和假笑,摄政王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一抹笑容是很淡的,就像是照射在冰块上的一抹略微透明的阳光,薄薄的一层,却抵御了万年寒冰。
“侄儿就只能贫嘴几天了,几天之后,连人带艾灸,送回去给皇叔又如何?”梁王打趣着,可见精神好多了。
子安手里拿着艾灸,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跟听不懂两人说的话那样。
她心里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夏丞相入宫做什么?
方才杨嬷嬷说他是与夫人一同入宫的,这位夫人,是母亲还是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