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年前,贺儒钰留了封信离开后,付诡每天都在想,之前那么努力表现得温和,压抑自己生怕把人给吓跑了,到底是图什么。

    人不还是照样跑了。

    各种情绪交织心口,让他忍不住自嘲。

    不是没想过找人,但偌大沙漠,要从哪里开始?自己连对方想要去哪都不知道。

    完成任务回到s市,付诡也恢复了冷静,闲着没事会翻看那封信,上面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烂熟于心,如果将看换成描摹,估计纸都能给摸透。

    但纸能摸透,写信人的想法,他却怎么也摸不透。

    唯一能相信的是,对方说的事情结束就来s市找自己。

    如今,似乎除了等待别无他法,这个让付诡忍不住烦躁。

    在后面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想,要是当初把人带在身边,大概就不会这么被动。

    电梯到达四楼,付诡望向前方,就见贺儒钰从楼梯拐角消失不见。

    这人又要离开?

    他快步追上去,伸手钳制对方肩膀拉住人。

    “你想去哪。”

    “付诡?”

    见来的是熟人,贺儒钰舒口气,眼底漾起抹浅淡笑意,“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手腕传来丝冰凉,咔嚓声响起。

    咦?

    贺儒钰手腕被镣铐铐住,苍白肤色与银灰质感的手铐形成鲜明对比。

    付诡拿着另外一端,将其锁在自己手腕上,语气微冷。“是很久。”

    大半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