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往谢九预估的那方向走。
没过多久,街面上就传出了谢显设套杀害谢宁的消息,一点一点慢慢渗透,先是零星的几个人,慢慢才有人知道。一传十,十传百,等到除夕过年的时候连采薇都得到了风声。
谢母大发雷霆,责令王夫人从严惩处,看谁传扬出去,直接就给发卖了。
谢三爷这回也惊了,他可不管此地无银三百两,先找谢母,后找谢显人家解释去了,跟他一文钱关系可都没有。
“阿郎啊,你是信三叔的吧?”
“三叔说信你了,就肯定是信你了——现在居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这等谣言,简直太丧心病狂,见不得我们谢家好了。要我说,没准就是这人当天刻意让我听到,想让我闹起来!”
谢三爷正义凛然脸,“却不成想我们谢家讲亲情,互相信任,铁板一块,针扎不进油泼不进!”
谢显笑,“三叔其实不必解释,三叔是何等样人我能不知道吗?”
“三叔性情中人,但凡不入您眼那定然是当面锣对面鼓,从不做此小人之举。在背后说人长短,论人是大,甚至栽赃陷害。”
谢三爷一把握住谢显的手,激动啊,知己啊。
他是冲动,可绝对不傻缺。
什么对他好,对谢家好,他还分得清。
高兴啊,得到了侄子的认可。
“阿郎,有你这话三叔就知足了!”他道:“让我知道是哪个阴险小人在背后想害我们谢家,看我不把那人的皮给扒下来!”
谢显默,扒出后面主使的马甲谢三爷还真未必能扒得起人家。
因为这件事的持续发酵,谢家整个儿这个年也没过好,勉强装作欢喜的样子,其实心里都膈应的不行。
王夫人力查之下并未找出肆意往外散播之人,谢府的下人口舌严着呢,尤其容安堂那一块滴水不露。
至于萧宝信所说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也让谢三爷证实了,那纯粹就是诈他,往他身上泼脏水,企图以毒攻毒实力护夫。
真往外传的人,捕风捉影也没找出一个两个。
就揪出了两个说三道四的小厮那还是消息从外面往谢家倒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