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说道,“一同放在床上罢了。”
说完就把顾尘西和霍衡拿了一起来,放在床上,霍衡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顾尘西紧紧的裹在了怀里。
燕绾走时,还颇为贴心给两人脱了鞋,盖上了薄被,吸灭了灯,关上了寝宫的门。
原本听道皇上回宫的众位小主们又在面圣上扑了个空,得知皇上回来后便直奔禧贵妃的宫中去了,且着急连一口茶都未进,小主们的一口牙都似要咬碎了,小主的手帕也都裹成了一团。
更为气人的就是,等到了陈卫北,陈卫北穿着华丽宫袍一下马车,就说道,“呦,众位妹妹怎么都在这迎本宫了啊,着实是本让宫心下一片感动啊。”
李贵人有礼有节、随机应变道,“是啊,众位妹妹都觉得姐姐您这一路侍候皇上辛苦了,今日便特意来这迎接姐姐。”
陈卫北拉过李贵人的小手,“确为辛苦了,不过这也是本宫该做的,就多谢妹妹们的关心之意了。”
李贵人的手被陈卫北摸了几把,陈卫北说道,“本宫今日乏了,就先回宫歇着了,妹妹都请便吧。”
“是,陈贵妃。”
陈卫北也是真的累了,在战场上奋战了一月之余,却又在生死垂危的关头被那个男人给救了,虽然记不清他究竟在自己模糊的记忆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冥冥之中心中感觉遇见他便就足以了。
陈卫北想着想着居然靠在马车里睡着了,情长情短都在陈卫北穿上金甲踏上战马的时刻显的微不足道。
陈卫北却睡的丝毫不显踏实,嘴上喃喃自语,“杀,杀,杀……”
这是十六岁的陈卫北和十六岁的霍衡,还有许多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在战场上就撑起了北朝的未来。
陈卫北还记得那时的皇上是如何模样,将军少年,无所之畏,可画面一转,又是霍衡化身帝王,他能将战场上立了无数战功的同袍将其一刀封喉。
陈卫北当年在此事上觉得霍衡变了,当了皇上的霍衡不再是霍衡了,可如今在深宫几年,算是悟道了,这是为君的帝王之道。
陈卫北原本浮躁的心境,到了偏偏如玉少年的霍秉权的刹那,从未有过的依靠之意。
此时马车外夕阳淡黄,这马车仿佛驶入了一片阳光之中。
一道黑影飞檐走壁,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陈贵妃的轿子里。
陈卫北似乎在梦里又味道了那墨水的味道,霍秉权将其拉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也是没有闲着,解开了陈卫北的衣领,给有些腐烂的伤口慢慢的上着药。
此时车马内的气氛诡秘的很呢,这暧昧都快涌出马车的帘子了。